主薄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八字须,说话十分威严。
蔡氏吓得大声求饶,“大人!大人,我们是一时糊涂,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了我们。”
蔡黑牛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镇定的,此时也慌了。
“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蔡氏说她已经给他男人写了休书,小的以为她是单身女人,才做下这等糊涂大事……”
这话提醒了蔡氏,蔡氏立马道,“对,我已经给许老三写过休书了,我算是单身女子,不是有夫之妇,大人,这是一场误会啊!”
许娇娇冷笑,“你写得休书无用,你们蔡弯村的里正都做过证明了,还有你们蔡弯全村的人都可以做证,许老三还是你合法的丈夫,并没有合离,你现在就是有夫之妇,休想欺骗主薄大人!”
许老四也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恶妇,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情,还想欺骗主薄大人,罪该万死!”
现在是事到生死关头了,蔡氏还管什么里正不里正的。
信口雌黄,“主薄大人,民妇说得是实情。那许老三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是个残废跛脚的跛落货,平时偷奸耍滑,又疑神疑鬼的擅妒。就在大年初二的时候,他还怂恿他们娘家老许家人上门把我打了一顿,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休了,休书还是镇上书铺子的老板代笔的,您要是不信,大可传他来问话,还有,把许老三叫来,一问也便知。”
那主薄脸色铁青,看向许娇娇她们。
“你们家许老三在何处?为何状告蔡氏,他不露面?”
许老四忙向主薄大人行了一个礼,“我家三哥现在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目前在清水镇回春堂医馆内抢救,就是被这蔡氏毒手打伤的,初二这天,是这么一回事儿……”
详细的把许娇娇她们初二上门,在蔡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把今天去蔡家找蔡氏要银子治伤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前因后果,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
主薄大人看向蔡氏的眼神带着深恶痛绝之色,“世上竟然有如此毒妇!上门女婿也是你的丈夫,是一条人命,蔡氏,本大人在永安镇好几年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婆娘!”
蔡氏大声叫冤,“冤枉啊,大人,冤枉啊,你不能听信老许家人的一面之词啊!那许老三是个残废,我们蔡家养了他上十年了,也是仁至义尽,休了又如何?我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妇人,不是有夫之妇啊……”
“闭嘴!国法在前,岂是你能花言巧语,颠倒黑白的?分明就是有了奸夫,抛弃发夫,本大人最是痛绝你这种水性扬花,红杏出墙的恶妇,来人,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主薄大人号令一出,下面两个官差如狼似虎的就把蔡氏绑到行刑的凳子上,开始打板子。
每打一下,蔡氏都发出惨叫的呼痛声。
她向来都是她打人,从来没有挨过板子,吃过大亏,这衙门里的官差都是看人下菜的,练就一身好本事,打重打轻都是得心应手,看主薄大人的意思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