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酒坊里的工人虽然都下班了。
左右乡邻们还在的,都纷纷出来伸长脖子张望。
廖氏知道来要工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想声张,才掐准正午这个点过来的。
能不闹翻脸,不声不响的友好解决,那是最好了。
没想到,许张氏的声音这么一拔高,吓了廖氏一跳。
“亲家母,你小点声音,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吗?上次和娇娇闺女和我儿子廖青他们商量了一下,他们都说没意见,让我过来和你说,难道我娇娇闺女回来没和你说吗?娇娇闺女也很体谅我们家的难处,廖青虽然是你们家的上门女婿,他也是我们廖家的儿子,廖青表面上话少,实际心底还是十分疼我们两老的,毕竟我们家把他养大也不容易,要是亲家母有意见的话,这样吧,廖青的工钱我只要一半,另一半归你们老许家,你看怎么样?”廖氏越说越心虚。
许张氏打消了她的念头,“你省省吧,一个大子儿也不可能给你!以前看在你是廖青娘的份上,廖青没跟你们分家,可以让你来领工钱,现在廖青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了,上了我们老许家祖谱的人,他就是独立成了家的男人了,谁有资格拿他的钱?我们老许家也不要他的工钱,我们老许家可没有没收家里人工钱的事情,都是自己赚的辛苦工钱自己留着,你想要他的工钱可以,你自己去问他要,我这里你是领不到一文钱的,你没有这个资格了。”
廖氏听许张氏的语气坚绝,也来了气,“怎么就没有这个资格了?我把他辛苦养大,他成了亲,难道就不认我这个娘了吗?”
“认娘跟被娘剥削是两码事,你嫁出去的三个女儿,你没说去问她们要银子花?”
“儿子跟女儿能一样吗?女儿是嫁出去的姑娘沷出去的水……”再说了,女儿们都不如廖青能挣银子,如果有,还不是可以时常去要点回来接济接济?
许张氏冷笑,“女儿是嫁出去的姑娘沷出去的水,廖青是给我们家当上门女婿的,也是你们廖家沷出去的水,有什么不一样?你莫非还想从这沷出去的水里再捞回来一些?这个我们老许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知道以前的老元家吧,元春花的例子摆在这里,你知道后果的吧?我们老许家对付那些不开眼的,吸血鬼一样的亲家,也是有经验了的,该送官的送官,该坐牢的坐牢,老元家现在自己把自己作得家破人亡了,只要了解情况的谁不说他们一声活该?”
廖氏打了一个冷颤,老元家谁不知道?
方圆十里村子里最大的笑话!
人人都指点他们家卖女儿,一家子好吃懒做,家里的男人们青壮年不干活的,都当老爷一般,全靠女人来养活,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卖女儿,卖孙女儿。
发生过许多奇葩的事情,成为附近一带的笑柄,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亲家母,你怎么说话的?你拿老元家出来比我们廖家?我们廖家可不是这种重男轻女,靠女人过活的人家!我们廖家堂堂正正,有营业有田产有家业……你这样说话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