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赤红的盯着他,眼中的杀气浓郁,看着他如同看死人一样,手中的木棍缓缓地举了起来。
陈二仰头看着带血的木棍,浑身冰凉,体内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只能呆呆的看着木棍在眼前放大。
“军爷,手下留情。”
突然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传入陈二的耳朵里,近在咫尺的木棍停了下来,棍风带着他的头发向后飞舞着,闻着浓郁的血腥味他,吓得他动也不敢动。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年轻男子,对方穿着一件乳白色绣着翠竹的长衫,面白如玉,丰神俊朗。
男子神态自然,不急不缓的上前两步,朝对方拱了拱手,声音清雅悦耳,“这位军爷,家弟多有冒犯,还请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说着,男子手持纸扇冲着苏明雪鞠了一躬。
一声军爷,让苏明雪身上的煞气慢慢消散,布满阴霾的双眸露出清明之色,她看了看现场,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打仗后遗症,原以为好多了,没想到还这么严重,她看着吓傻了的陈二,再看看手中的木棍,差点出了人命。
俗称杀红了眼了,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队友的残忍,但这里不是战场。
“抱歉,”
苏明雪将木棍扔掉,观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一群人,好在不用吃席,一般农村是十人一桌,家里有条件的八人一桌。
咳咳,想远了,苏明雪拉回思绪,对男子一抱拳。
“不好意思,开始动手的时候还能控制,到后面就......我说我真没想闹成这样,你信吗?”
男子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浅笑,“自是相信的,且,此事错在家弟,军爷出手教训一番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挥了一下手,手下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五个银锭子,一共一百两。
“劳烦军爷出手,辛苦了,还请收下区区薄银,聊表子昂的敬意与谢意。”
苏明雪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自己打了他弟弟,他不但不怪罪还要给钱,真是有意思。
此人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纪,一派书生之气,长得俊俏好看,成熟稳重,一看就是讲道理明是非的人,跟这个陈二完全不一样。
至于怎么认出她曾当过兵,只要见过上战场的军人,看她刚刚的气势,都能认出来,尤其她出自镇北军,素有虎狼之师的称号。
“堂兄,你怎么还给她钱,她差点杀了我。”
已经被人搀扶起来的陈二看到堂兄过来,立马有了底气。
“她打我,你看。”他将红肿的脸凑过去求安慰,“还有,她是女的,怎么会是军人?堂兄,你别被她骗了,这人一看就是个女土匪,要么就是江洋大盗,赶紧派人将她抓起来。”
被人挑明了身份,苏明雪压根不惧,谁能证明她曾经当过兵?
当初她用的是化名不怕查,再者知道实情的韩家人,也不会作死自己害自己,至于她的家人,更不可能了。
最后只剩下那个男人了,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来呢?
想到了以前的事,苏明雪的脸色不是很好,瞥了一眼还在叫嚣着将她抓起来的人。
陈二吓得一哆嗦,立马往堂兄身后躲,娘呀,这个煞星的目光太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