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抱着琴来到殿中央缓缓坐下,她心中有一些紧张,以前在玄琅宗的朱雀峰上,南宫静每次都会避开别人,如今却要面对这么多人的视线,一下适应不了是很正常的。
但是以廉人皇指名要南宫静来表演,她要是不来,那可就犯了抗旨的大罪,连活命都是问题。
南宫静深吸了一口气,将听雨阁赐予的琴放在地上,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老虚传授的琴技。
那些琴技功法,虽然有攻击的效用,但更大的用处是提神醒脑,以及保护自己。
南宫静玉指轻动,弹动起琴弦,一道道玄妙的音律在这空阔的白阑殿中荡开。
殿中无论是谁,都感到浑身一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还仅仅是开章,但这玄妙的音律仿有一股魔力,轻轻撩动人心底的波澜
南宫静动作逐渐加快,变为一个平缓既不慢也不快的节奏,弹奏的音律形成一个完整的乐曲,如同天籁之音一般,让人一时忘却任何烦闷和不快。
金戈铁马踏尸骨,弦惊音起皆入梦。
一曲出神入化的琴乐,足以改变一场生死之间的战场。
白阑殿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闭上眼睛忘怀的聆听这绝世的音律。
南宫静弹奏的曲子是轻和略带悲伤的风格,但却是那一缕悲伤,撩动起了所有人心底的哀伤,有大悲者落泪,有小悲者陷入伤感,也有无悲者心绪陷入回忆。
朱赫名呆呆的看着南宫静,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心底有一个几近扭曲的声音告诉他,他无法接受有人和眼前仙子有任何关系。
现在朱赫名心头最大的想法,不是占有南宫静,而是不让任何得到南宫静,如此绝世的佳人,和她握个手都是万死不能赎罪的亵渎。
半晌后,南宫静停下弹奏,她吐了一口气,感到有些疲惫,这首曲子虽不耗费太多灵力,却需要自己注入大量的心神。
至到最后一个音律消失,殿中众人才逐渐回过神来,他们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感觉心神一阵清明。
南宫静演奏完毕,就准备收琴告退了,她来这里纯属无奈,根本不想多待一秒,尤其是那些年轻子弟火辣辣的目光,让南宫静感到有些害怕。
“等等,南宫姑娘,朕对你的琴技早有耳闻,今日亲耳一听,果然是惊为天人,不过我也有一事好奇,你为何以纱遮面,不愿露面?”
墨三清虽然也很赞叹南宫静的琴技,但还是对南宫静面纱后的面容感到好奇,要是漂亮,哪个女子不愿露脸,可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南宫静丑的不能见人?
朱赫名也是眼睛一亮,说道;“世间纷纷扰扰,伊人心清欲淡,真乃仙子也,所谓律惊四座无人起,玉指轻弹如仙临,仙子仙子,无论美丑也不是我这等凡人可见,但今日既然有幸一睹芳华,实在有些心痒难耐,恳请仙子摘下面纱,满足在下这个微薄的愿望。”
朱赫名没有墨三清那么直接,而是说了一堆辞藻,他眼神抹去心中所有欲望,只有那一抹真诚的恳求。
南宫静有些为难,之前徐凌可是叮嘱了好多遍不要在人前摘下面纱,但眼前殿中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让她如何能拒绝。
墨三清见南宫静默然不语,发出一道冷哼,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足以判南宫静一个杀头的大罪。
就算琴技再好,也不过一介小女子罢了,我以廉人皇墨三清的话,你还敢真的违背?
墨三清也没说什么,屈指弹出一道灵力打向南宫静的面纱,朱赫名见状眼睛一红,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想要阻止,可以他灵武境的修为,怎么阻止得了墨三清?
“以廉人皇,你竟敢冒犯仙子?”
朱赫名愤怒至极的拍桌而起,死死盯着墨三清,根本不顾什么两国情义,什么君主颜面。
墨三清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仙子,只不过是一个琴弹的好听的女人,一个不足为惧的悬天帝国三皇子,居然为了她跟我墨三清叫板,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不对,这,这真的的仙子下凡啊。
墨三清看到南宫静面纱后的面容猛的一愣,这等绝色美人,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其一半姿色的女人,无论是眼神,气质,还是容貌,都不似人间能有。
就连自己那号称倾国之色的女儿墨歆云,都不能与之相比。
朱赫名张大了嘴巴,这真的是能出现在眼前的人吗?
一些女子也都是为之惊艳,不过也有些嫉妒心强的女子不这么想,不就是一张脸吗?一群男人和没见过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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