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庄的所有产业,她都交给了得力的人打理。但是如今她人在皇都,若是出了事,也只有这边能想。
可是等到了门口,看到宇然之的瞬间,心脏快速的跳了起来。
丫鬟并不知道,当日她送信出去,那句老规矩,就是回信后到江南,将信交给宇然之,然后让对方来。
她曾经没有半分怀疑过与宇然之,直到跟司徒云白在一起,她才知道对方是司徒云白一直放在身边的人。
如今是他来到身边,落红瑛心理稍稍有了安心。若真的一刀两断,如同信里说的那般无情,那她要面对的,便不是宇然之了,而是对方走后,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可是这份安心,在宇然之说出第一句话后,落红瑛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疏离的语气,带了曾经相识时,才有的冷漠态度。
“公子,你的信件到了。”他中规中矩地将信件翻出,平放于手上,双手递了过来。
跟随来的五个人,都带了斗笠,旁边的人打了伞,让信件没有暴露在雨中。
落红瑛接过信,嗓子里顿时有酸涩的味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宇然之已经低头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你先不要回江南,三日后再来。”
“是,少庄主,”宇然之点头,真的如同仆从一般,至始至终低着头,不看她一眼。
落红瑛看到他的态度,手中的心就感觉有千斤重。
没了立刻打开的焦急心思,落红瑛点了下头,自己撑着伞一步步慢慢走了回去。
午夜的雨冰凉,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行走在平坦的路上,就像走在喧嚣的街道上。
闹腾的雨点声,跟她的心跳速度一样。
每走一步,每靠近一步住的地方,心都往下沉了一分。
落红瑛走到门前,竟是有种不想进去的感觉。
当伞落地,踏进染了烛火的屋子后,一切喧嚣都被关在了外面。
丫鬟见她情绪不好,提心吊胆的守在了外面。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屋中安静的就好像没有人在一般。
没有哭声,没有哽咽声,更没有生气的反应。
就好像、就好像刚才收到的信,是无足轻重的一件事。
丫鬟不信邪地在外面受了一个时辰,见真的没有动静后,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没有反应?”雨水充沛的夜晚,落融安并没有入睡。听到来人的汇报,他的眉宇间划过意外,“确定信没有问题?”
“应该不会有问题,”丫鬟摇头,“不过很奇怪,在门口接到信之后。奴婢就瞧着他的脸色不对,回去的路上也磨磨蹭蹭的。”
落融安一听这话,诡异的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她那般绝顶聪明的人,只怕不用看信,也已经猜到了里面的内容。”
瞥眼看着屋中站着的人,落融安的笑容越发妖娆起来,“你说,明天她给的答案,是我们想要的吗?”
“殿下运筹帷幄,自然能够得偿所愿。”
“我当然能,”落融安眼眸眯起,“从寿圣节那天起,谁也不能在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