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父皇说他年幼丧母,可怜他孤零零一个人。而我那时已经入宫,也不可能反悔,便只能应了下来。我久居深宫,所有的猜测都是你父皇很宠爱那个女人,所以我才会嫉妒才会对落融安百般刁难。我无法容忍在真爱面前,你父皇会先有喜欢的人。毕竟从一开始,我以为只有我一个……”
萧皇后提起往事,追悔莫及。这么多岁月里,她都在跟无形的那个女人争宠,甚至连对方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可是如今落怀玉一席话,让她如雷灌顶之余,更多了几分悲凉。
“你先前说,那些药膳并非草药,而是、而是……”那两个字她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来,民间有猪脑为食,她总觉得恶心,更别提是人的了。
厌恶的抿了抿嘴,即使不提,萧皇后也觉鼻腔中涌动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为什么,你可知道你父皇为何要那般做?”
落怀玉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望着这个从前自己尊敬的女人,他强忍着内心的情感,才让自己能够开口说话,“儿臣不太清楚里面的缘由,但是想来落融安的疯癫与那药膳拖不了干系。父皇不要旁的子嗣,我又身体孱弱,儿臣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轻轻的说着,低垂的眼睑遮挡住了悲伤的情绪,“儿臣对父皇来说,是个可有可无之人,所以才一直以为儿臣的下场也跟玉溱如一样,所以才恨落融安。可是今时今日,儿臣才突然发现,在父皇面前,我们兄弟二人何尝不是棋子。”
“玉儿,母后倒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萧皇后激动地眨了眼睛,面上满是喜色,“给落融安吃那样的东西,摆明了不把他当人看。可是玉儿你不一样,如今你大婚娶了博林家的小姐,落融安却要娶一个男人,这怎么看你父皇也早就打好了算盘。是母后没有想到这一点儿,这落云以后绝对是你的天下。”
“母后当真如此认为?”
“所以玉儿啊,你就努努力,早些诞下麟儿,这样地位就稳固泰山了,”萧皇后长舒了口气,先前所有的震惊与不敢置信都被抛之脑后。
她的情绪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几经波折,到了最后还是像从前一样,只考虑了眼前的得失。
落怀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底的失望再一次扩张。
他没有吭声,可是脸上的表情带了令人心疼的悲伤,但是此时此刻的萧皇后,根本不理会他的情绪变化,依旧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未来。
“母后为了你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如今博林家在朝堂可是要风得风,只要再助益一把,绝对不容小觑。玉儿你就放心,母后一定会帮你登上那个高位,到时候落融安只配被你踩在脚底下!”
“呵呵,倒是我从前想得太多,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既然你父皇根本不在乎落融安,那就正好,也给我们省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