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咬牙切齿的声音下,落融安的笑容带了致命的危险。
“虽然你还有力气说话,不过再这样下去,你的小命还真的不保了。”
“伤药,没带吗?”落融安将人放到地上,瞥眼看向身边的螭。
“自然带了,”后者皱眉,不情愿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拿了出来。
“你的药,自是要比我带的好一些,”落融安闻到瓶口散发出的芳香味道,将药粉毫不吝啬的倒在落红瑛的伤口上。
事先准备好的布条,一点点缠绕在她的四处伤口上。显然在来此之前,落融安就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定。
他的目光恢复平静,慢条斯理的动作下,却让落红瑛有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之前落融安平静诉说那些事情,到现在伤害了自己,还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无时无刻都仿佛在看一个罪孽深重的精神犯人。
她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更不是什么侧写师,根本不曾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
布条裹紧了伤口,可是落红瑛眼前的光影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原本尚在恢复的身体,再一次遭受重创。
可是偏偏落融安并不打算放过她,到了深夜,他抱着落红瑛来到了那日落怀玉结婚的街道。
月夜之下,地上的盏盏小灯,如若繁星坠落凡间。
“我本来想大婚的时候给你看的,”落融安的声音轻轻拂过她的耳畔,“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有听进心里。可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缓慢走在这条路上,一脚一脚都踩过灯盏,灭了它们的光芒。
“从今天起,你再也不可能离开皇宫,我会让人看着你守着你,是你自己将自由弄丢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过的不幸福,为什么也要让我步你的后尘。落融安,你难道不知道你做这些,我只可能更恨你吗?!”
“那你就恨我好了,因为以后过的每一日,对你来说都是煎熬。你的痛苦,都会变成堵我的恨意。既然不爱我,那便恨我好了。只要你满心里装着我,我不在乎究竟是什么样的我。”
他说到这里,嘻嘻笑了起来,“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之前我还妄想着改变什么,其实这样放任下去,真的挺好。”
“恨我吧,以后你会更恨我!而我,依旧还是拥有了你。”
他凌空一跃,带着落红瑛上了高高的屋顶。
月光下,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司徒府,“纵使现在是国孝,不过司徒府也要办喜事了。可惜时机不对,所以只能办的冷清。可惜了这位皇都女子爱慕的公子哥儿,成个亲还要千夫所指。”
落红瑛听到这句话,眼眸里闪过复杂之色。她虽然知道结局,可是如今这么快的下了定论,心中依旧有酸涩的悲伤划过。
“什么时候?”
“秋初,”落融安立刻给了答案,“你想去吗?我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
落红瑛顿时哽了声音,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