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桐坤的低调修行,那些掺进左家的沙子坐不住了,开始有人想方设法的打听左寒柏每日里与左桐坤在丹房中都做些什么。
但是,每每有人表露出对于这对父子感兴趣的倾向之后,第二天就会被护院们从岗位上架走,再也没有出现过。
于是,左桐坤在左家渐渐成为了一个禁忌的话题,府中渐渐传出有关于他的一些猜测,有患了重病需要调理的,也有天赋不济需要左寒柏逆天修正的,总之各种版本应有尽有。
而就在左桐坤渐渐淡出所有人的视野中时,车迟国国都中却暗流涌动。
“这个左寒柏,到是真能耐得住性子!”一身华服的刘家主坐在自家的书房中,不喜不怒的说道:“练出了八品锻体丹之后,五年足不出户低调行事,想必已经将全部心血倾注在他那宝贝儿子身上了吧。”
“这一番慈父行径,倒是让老夫的筹划还未施展就尽数落空!哼,运道还真是不错啊!”
角落中,曾扮作刘小雨的女子躬身俯首道:“家主,那左牧竹将属下布在左家的暗子压得死死的,隐堂也没有丝毫进展,依旧只能炼出五品锻体丹,您看下一步……”
“怎么,耐不住了么?”刘家主丹凤眼中寒光闪过,吓得女子连忙跪伏于地不敢妄动。
刘家主收回目光,不喜不怒道:“继续按兵不动,有的是人比我急切。真当我不知是谁派人夜潜左家栽赃老夫的?坏了我的好事,便替老夫去打头阵吧!”
一处昏暗的房间,那曾经在茶楼中出现过的男子端坐于内,正仔细思忖着什么,而在他面前的地上,数人纹丝不动的跪伏着。
“五年了,左寒柏丹房中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反倒是眼线被拔掉不少。”男子声音阴冷,透着几分不耐烦:“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养你们这么一群废物,究竟有什么用?”
地下伏着的几人顿时大气不敢出,将头伏得更低了,纷纷在心中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主人的出气筒。
忽然,一缕琴声从窗外传来,令屋内阴冷的气息瞬间散去不少。
男子听了琴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继续盯紧左家,我要知道左寒柏父子究竟在搞什么。”
“是!”众人齐声应道。
“都滚吧!”男子一声令下,几人如蒙大赦,迅速退去。
不一会,同样曾在茶楼中出现过的女子抱着琴走进房间,莲足轻挪间一挥手,屋内烛火大亮,一切都清晰起来。
骤然明亮的光华让男子微一眯眼,看着女子叹道:“手下无能,竟要你来出手替他们开脱。”
“饶过他们的是你,可别赖在我身上。”女子笑语晏晏坐在男子身旁:“你既然对左家这么在意,为何不将他们拉在身边,非要这般针对。”
男子目光柔和,伸出手掌轻抚女子秀发:“不过是陈年旧事,防患于未然罢了。”
女子见男子不愿说,也不再多问,静静的看着他,犹豫片刻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
“不用。”女子话未说完,就被男子挥手打断:“你就别再搀和这些事了,难得你能脱身,何苦再跳进来。”
女子闻言嘴角微微翘起,双眼微阖面露欣然,却掩住了眼底的一丝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