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了心神的诸位当家,卓晓一声叹息,陷入了沉思。
司守理一见,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请教:“卓掌柜心中是否已有定夺,不妨说来听听。”
卓晓无奈摇了摇头,道:“诸位应该都是聪明人,应当明白现在留在我们面前的虽然明着是两条路,但其实我们只有一条路可选。”
“还请卓掌柜赐教。”司守理拱手道。
“赐教不敢,只是想请诸位当家的试想一下,为何如此大的一个可以发国难财的机会,家兄却宁死也不肯屈服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家兄明白,只要战士一起,必定会生灵涂炭,虽然我等可能依靠战事发一笔横财,但同样,战事所带来的伤害与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可淮王殿下不是说,事成必定赦免我们十年的赋税吗?”王振翅一脸不解地问道。
“事成之后,淮王论功行赏,必定会让我们天下号继续坐稳第一商号的位置,可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要不了多久,其必定会以各种理由来找天下号的麻烦。
何况这本就是一场赌局,我们必须明白,此役最后若是淮王失败了,那么我等现在做的,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可若现在不从的,我等极有可能立刻命丧于此啊。”司守理道。
这话立刻将卓晓问得哑口无言,这时,原本在门口观察敌人动向的风易,将程相儒交给了青阳之后走了进来。
“既然司掌柜觉得此刻投降更好,那不如现在就去对面试试,看看能否活下来?”风易径直走到司守理的面前,冷冰冰地说道。
“你不过是卓府的……等等……为何是你?你是……天下楼的风大当家!”
司守理看着贸然走来的风易,还以为是卓晓的护卫,可当他认出这个家丁装扮的人是风易时,惊呆了。
风易的出现使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然后在一片议论声中,那个因吓破胆而默不作声的陆掌柜发话了。
“风大当家,我等竟没能认出你,当真是失礼了,但恕我冒昧问一句,您为何会在此处?”
风易微微一笑,从怀中亮出了魏庆给他的令牌,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便是受了大将军所托,在此核查淮王谋逆之事的。”
“大将军所托?莫非圣上早已知道淮王会反?”陆有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风易。
风易点了点头,道:“正因如此,诸位今日才更加不能妥协,因为大将军的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若诸位今日选择归附于淮王,必将犯下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此言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而卓晓看着风易一脸沉思,当即明白他是在糊弄大家,于是悄悄上前,低声询问道:“风当家的,你刚才所说的援军,其实是说来安抚大家的吧。”
风易听到,顿时沉默了,还没来得及答复卓晓,司守理开口了,“非是我等信不过风大当家的为人,只是仅凭风大当家的一面之词,我等实在难以信服啊。”
他一说道,其他的掌柜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在这时,一支箭忽然射了进来,风易见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司守理,这才使得他幸免于难。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风易刚才挡下一支,第二支箭又射了进来,风易快速接下这第二支箭,并纵身跃出了松鹤楼,这才发现那一炷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了。
看着风易出现,淮王遂示意弓箭手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并询问道:“也不知卓掌柜进去那么久,结果如何了?”
卓晓快步走出,并试图继续拖延时间,“请殿下赎罪,本次大会人多口杂的,我等一时还没有结果,还请殿下能再宽恕些时间。”
淮王听到,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笔扔在了地上。
而他笔落地的瞬间,弓箭手们立马又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并朝着松鹤楼快速射出,一时间箭如雨下,连风易见到,也不禁冒起了冷汗。
这时,一道厚重的冰墙陡然筑起,挡在风易的面前,将这如骤雨般的密箭尽数挡了下来。
冰墙的出现,使得祁南稍显震惊,但随着他的一个挥手,那道冰墙立马又被鸠摩罗给打得支离破碎。
冰墙是卓雪筑起的,若想以弓箭对付里面的人,那么第一个要解决的人自然就是卓雪了。
于是鸠摩罗在打碎掉冰墙之后,片刻也没有迟疑,立刻向卓雪发起了进攻。
而他刚抵达卓雪的面前,却忽然被人划伤了手臂,这一击可算是让鸠摩罗开了眼界,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能够给予他外伤的人,可算是寥寥无几的。
于是鸠摩罗不得不暂时停止攻击,并重新打量起自己面前的这个手执砭镰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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