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什么意思啊?”
林婴点点头,手摸着这枚腰牌,“幽州军里面有内鬼?不然也不会一点风声也不告诉他们!”
“哈哈哈哈。”李若甫朗声大笑,“不错,你很聪明,超乎我的想像!小念我和你说过吧。”
“李相,我......”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李若甫眼睛微闭露出一条缝冷声说道,“幽州军里面虽然唐人占了大多数,但是也有不少因战功而加入唐军的!别忘了,他安定国也是塞北人!”
坦白说,念星晨仔细理解这句话的涵义之后不敢苟同,为什么其心比异?小满也是塞北人,她和自己相依为命,难道会害自己吗?肯定不会!有些东西是时间可以改变的!
“李相,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正当念星晨可是思考李相的话的时候,可立发话了,“我的二哥就是塞北人,自幼被领养在飘渺峰,他为人憨厚老实,待人极度真诚,您说这话未免太绝对了!”
“冷静点,可立道长。”林婴打断了可立,“李老头说的不无道理,幽州地广人稀,军队要想壮大招揽附近的塞北人完全是有必要的,再者,有的塞北人眼睁睁地看着唐人烧了自己的家,杀了自己的家人,仇恨是可以埋在心里的!”
“可是......”
“你的二哥行云,他自幼清修,而且长在唐国,心中又怎么会有恨?可是那些流离失所的塞北人不一样,说他们是从血与火的地狱里爬出来的也不为过!”
林婴向着可立解释着,眼睛却盯着那块腰牌,“这么说,如果塞北人的势力真的存在的话,我们便不能完全信任幽州军了!”
李若甫再度肯定了林婴的回答,“敏锐,幽州军若是内部出了问题,即便有这个腰牌也起不来作用,到时他们里应外合,幽州不保!”
可立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真要出了事,我们找谁呢?”
李若甫带着笑意着看向林婴,“这件事,你应该更加清楚吧。”
林婴白了一眼李若甫,没好气道:“李老头,你想的还挺多的!”
可立有晕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整天修道的破道士,你知道什么啊?”林婴嘟着嘴讽刺了一句,随后正色问着可立,“若是真的出了事,距离幽州最近的是那里?”
“呃......”
“笨死啦,距离幽州最近的当然是北方的雁门啊!”林婴不耐烦地说道,“雁门和幽州都是战略重地,雁门北据塞北,幽州东通高句丽。”
“向雁门求救派兵?”
林婴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终于想到了啊,道士脑袋木头做的吗?不错,幽州和雁门半天路程即可到达,倘若幽州内部真的有问题,此刻向雁门求救是最好的方法!”
“雁门里面不会有问题?”可立见到自己被笑话,也是想到那里问那里,就是要问倒你。
“雁门不会出事的!”
“你这么肯定?”
“雁门守将是镇北大将军李光州!我老爹!你觉得呢!”林婴被连续发问之后,心里早已不耐烦了,对着可立大声吼道。
“这么厉害!”可立尴尬一笑,胖嘟嘟的脸上面被吼出了汗来,“对了,林公子,那啥你不和你爹姓啊?”
念星晨暗地偷笑,可立真的是比自己还不问世事吗?李光州的独女林婴,大唐第一奇女子,他居然还叫公子。
“要你管,我乐意和我娘姓!”林婴向可立甩了甩白眼,“我们的家事你少打听,不然小心我揍你!”
确实,关于林婴为什么不叫李婴的问题,至今也是一个谜团,念星晨也有点好奇,莫非是什么往事吗?这么说来,自己也随娘姓呢。
可立听到之后,身子微微一颤,这个人都想要缩进地里面一样,想想自己昨天被林婴扇的一巴掌,心里都是苦水啊。
“嘿嘿,不问了,不问了,林公子,你别打我,我现在脸上都还疼着呢!”可立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脚向后挪了挪。
“总之,这个腰牌是以备不时之需,我也是将最糟糕的情况考虑其中了而已,但愿你们一路上都不会用到这个腰牌吧。”李若甫感叹道。
“李老头你行事周全,倒也不枉你多年为相,这腰牌我便收下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不要拿出来。”林婴将腰牌放入自己的衣缝之中。
“林婴!”念星晨见她又这般无礼,忍不住开了口。
“哎,小念,无妨,随她去吧,老夫身居高位多年,权力这种东西吧,我有,权力来自欲望,欲望来自内心,人心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李若甫摇头苦笑,“当然,玩弄人心,是弄权者的本色,我自以为算无遗策,可又有谁能看得透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