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别院铺地白砖上面不知为何上面都有几道裂痕,杂草愣是冲破了牢笼,在缝隙之中生长起来,显然已是很长时间没有来打扫了。
白墙之上留着好几道掌印,裂纹自掌印四散开来,犹如虚设稍稍用力就可将它推倒。
黑袍人一路带风,步子迈得极快,身后紧跟的念星晨初踏别院见到这般景象如李若甫相府的前院破旧萧瑟。
他来这里做什么?别院里面应该什么都没用才对,不然怎么会没有僧人看守?
念星晨大惑不解,只得一股脑地跟在他后面,若真是韩冕,他的修为在自己之上的话,那么发现自己也不会太难,所以要格外谨慎!
别院的走道直通一个老房院子,看上去有些时日了,黄土砌成,纸窗破了几道口子,凤过沙沙作响,门则是被四根木条封得死死的。
周围一颗老树上面积年累月掉落的枯叶铺满了地,就好像没人来过一样。
落叶满地,不见人迹,一座老房,一颗死树,这就是少林别院?
眨眼间,那黑袍人进院后就不见踪影。
念星晨心底一惊,快步走向院里,不知他藏在那里。
“你一路跟来,跟够了吗?”
背后一凉,那黑袍人的身影突显,黑袍之下四方大脸,浓眉眼正,璨璨似星,与那日赤水见到的一般。
蓑衣下气流涌动,乍起的凤在黑袍人的脚下萦绕着,他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意欲何为?”
斗笠下瞳孔中眼前的黑袍人近在咫尺,念星晨单手一劈,不沾半分犹豫,眼中红光大盛。
黑袍人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身前一股虚虚实实的青气嗡嗡作响,随即喷射开来。
犹如撼山之势的气浪直接将老院中即将做土入地的枯叶掀起数尺之高。
念星晨后脚一提,身子后倾,斗笠被青色气浪同样一下揭开,略带稚嫩的冷脸上挂着一点疑惑?
两人刚才一招不划自是不会就此罢休,一掌一拳互不相让,黑袍人手上功夫颇有些章法,与念星晨无形无招的随意招数比起来明显要略胜一筹。
老院中枯叶不落,纸窗不歇,拳脚不断,三十轮下来,念星晨的凌冽都无一不被化解,就好像,就好像这个人会卸掉自己掌的冲力一样。
自己每出一招,下一招无不更加费劲,而黑袍人却应对自如。
韩冕的功夫怎得这么奇怪了,上次交手那种坚不可破的炼体功法还未使用就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要是有绝尘的话......正当他分神之时,黑袍人一手捏住了念星晨的手肘,另一掌轰到了他的胸口,宛若银针一扎,一阵刺痛。
黑袍人兜帽摘下,韩冕脸上无半点波澜,“既然你有胆量跟上来,就要想到改承担的后果!”
念星晨捂着胸口,斗笠下浮现苦色神情,“当日赤水我自知不如,特地来讨教。”
眼前的韩冕不似当时赤水那般癫狂,方脸上犹如一面境池,处变不惊,大成之风,简直判若两人。
韩冕身后的木箱此刻像活过来一样,青光如旋流将周方的气积聚在木箱上,一点点攀附,笼罩起整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呼之欲出!
“风巽。”
风乃引气之源,巽为风,木,寓谦,卑:趁风而起,御风之威。
盈满了青光的一把剑已然握在了韩冕手中。
虽然表面的青气未散去,可念星晨却看得清,那把剑被白带全身包裹着,一丝剑霜寒气不露,半点血迹杀气不显。
这把剑破箱而出之时已然引起了多方的注意。
念星晨习惯地将手向背后掏了掏,身后的剑鞘封住的红剑并未在。
“接!”
韩冕两眼一冷,右手的剑伴随着一声长喝刺出。
白带就像是锁住了剑的锋,利器变作钝器。
念星晨节节败退,韩冕的剑挥起来,剑气激荡,隐啸声徐徐不断。
脸上挂着难色,胸口的气吸进呼出,眼眸中的白剑只留痕,念星晨将精神提高到了极致。
他的身子半躲半藏,每逢白剑冲来,都只能双手一接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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