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此,安阳内不少家中存有余财的人家才会不惜花重金聘请车马,连夜赶出,想出去避一避。
“封城?”
当念星晨将自己打听的一些东西告知林婴时,反倒是刺激到了她小腹的伤口。
“不如,我们先入城治伤,之后再找机会逃出来就是了,你的伤,不能托。”
林婴轻悟小腹,贝齿咬着下唇,憋着痛,手搭在念星晨的肩上,强撑着靠起,“此事,此事先暂不考虑。”
可立呆坐一旁,样子并未听见两人谈话,脑见不断闪烁之前的画面。
“不虑?”
念星晨心怀疑窦,适才痛不欲生的是她,如今要置自己不顾的也是她。
“那你想做什么,比,比你这条命还重要?”
“自然有,韩冕手中握着无数条人命,赤水村的人都在他的掌握中。”,林婴蹙眉,长呼口气,“我若猜得不错,这封城也是他的手笔。”
“啊?”
“他既然做到这种地步,自然是铁了心要反了,封城,把守关隘,这两座城就是孤岛,而且那些人都是他的人质。咳咳......”
“凭他的地位,塞北余党必然会群起响应,军中哗然兵变是迟早的事情。一旦他反了,安阳,范阳,不攻自破。”
林婴冷哼一声,特意撇了可立一眼,“打的一手好牌,连飘渺峰的行云都中招了。”
“那我们去卢龙,去那里给你治伤,而且那里是安定国的地界,到时候你令他平叛就是了。”
念星晨脑子一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
“不,不可以去那里。”
原来林婴料定安定国不会轻易出兵的,即使自己手握陛下赐予李若甫的腰牌,他也不会出兵。
把守幽州是他职责所在不假,但倘若自己派兵镇压韩冕,那他手下的那些塞北将士同样面对的是自己的同胞。
一次近距离接触下来,林婴已是认定了安定国是那种处事谨慎再三的人,他年不过而立却领戍守一方之任,绝非泛泛之辈。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乃是亘古不变之理。
暴君二世而亡的道理,她自幼晓得。
安定国不会冒然出兵,引同族自残,在塞北人为主的幽州军中,极可能削弱他的军威。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办,除了......
“那你说,我们如何做?”
听了林婴的解释,念星晨似懂非懂,但总要寻得法子吧。
“安定国不会主动出兵,但若是朝廷派兵前来,他必然举旗响应,做好他大将军的本职,不然便是不忠。你可曾记得,李若甫为你我所述的下策?”
“雁门关,李光州?”
林婴苍白无力的脸上挤出一丝笑,“不错,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