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抗拒的威严,不由地点头赞许。
停了一会,宇文燕又道:
“冷掌门,令徒曹湘渠确是天道教所害,与吕兄田少爷等无干,这是在下亲眼所见,决无诓言。”
“还有,威远镖局的事有些蹊跷,依在下愚见,这等以后找到田少爷再说。”
“至于这位仁兄说的田少爷一直和落花门主的小姐在一起,这也并非事实,落花门主的小姐,在下,在下曾遇见过,确是孤身一人,此番,此番也恐怕还在一位老前辈处。”
众人心里纳闷,怎么宇文燕说到后来,脸色会微微发红,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
大伙均以为他这是体质太弱,刚才又牵动真气所致。座中有一些人,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田原心里暗暗惊奇,别看这宇文燕年纪轻轻,做事却有讲究,他知道无谓的口舌之争在这个时刻不顶屁用,是以先一显身手,夺了二位的兵器,这叫立威,然后再说话时,这话就有分量了,谁要是再不听劝,就是与他为敌了。
本来剑拔弩张的场面,宇文燕一出手,一番言语,就轻易化解,令田原大有好感。
吕不空被宇文燕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站在那里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冷玉川梗着脖子僵僵地立着,嘴里气呼呼喷着粗气。
帅独缺赶紧过来圆场,三言两语,把吕不空和冷玉川都劝回座位。
等到殿堂里平静下来,帅独缺道:
“诸位,刚才宇文大侠说得有理,大敌当前,我们大家都该消除以往的隔膜,同心同德,攥成一个拳头。”
“眼下最要紧的事,依帅某看来,到了该结束田大侠退隐之后,武林正道这几年群龙无首的局面了,大家推举出一个武林盟主,今后的大小一切事项,都听从盟主安排,盟主令出即出,令行即止,天道教恐怕就……”
大门外一阵骚乱,打断了帅独缺的话。
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两个丐帮弟子,浑身都是鲜血,他们跑到帅独缺面前,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其中的一个挣扎着抬起头,艰难地说道:
“帅……帅长老,天……天……道教……教……”
脑袋往前一冲,撞在地上,帅独缺急忙俯身察看,俩个人眼睛睁得老大,人却已经断气。
殿堂内的众人目睹此景,脸色登改,纷纷操起兵器。
门外传来天道弟子的齐声呐喊: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紧接着从门外掷进两个人来,众人看时,却是丐帮杭州公所的把头易广德和在梦天娇手下侥幸逃生的白布弟子通宝。
四目暴突,死状惨不忍睹。
殿堂的门口突然一黑,两个极瘦极高的人站在门口,发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尖厉的怪叫。
章长老凑近帅长老身旁,颤声道:
“这就是鬼斧和神工。”
果然,这俩人一个手里拎着一把板斧,一个右手提着一个锤子,左手握着一把凿子,不用说,使板斧的就是鬼斧,使凿子锤子的就是神工。
跟在他们后面,又出现一个人影,殿堂里的众人看到他,均大吃一惊,除了田原,谁也没想到堂堂蓉城派的掌门权吉人已认贼作父,投到了天道教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