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凶手,你若实在不便相告凶手是谁,在下恳请你先将帮主令牌交还敝帮,这与敝帮委实干系太大。”
田原心道他这话也有道理,确实,这帮主令牌既是丐帮的镇帮之物,自己留着不还,太不通情理。
他的手伸进怀中,摸到了那块铁牌,心里猛地一惊。
他想起那天黄兄把这牌子交给自己时的慎重神色,想起他反复告诫的话语,这其中定然另有原因。
自己怎可随随便便就把这牌交给他人呢?即便要还给丐帮,也得黄兄自己来还,你怎好做这个主呢?
田原伸进怀里的手又抽了出来,他摇摇头,说道:
“徐长老,这其中的原委,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这牌子在下确实不能给你。”
徐长老惊道:“哦?!”
田原道:“等日后在下见过那位朋友,问明这确是贵帮的帮主令牌,在下自当奉还。”
徐长老仰天大笑:“好,好,只怕那时敝帮的弟子早已尽数命丧黄泉,你交给谁去?田大侠,听你这话,你是不肯给了?”
田原点点头:“眼下不行。”
徐长老一声怒喝,四下里响起一片“叫化子苦啊叫化子苦啊”的呐喊,听声音竟有数百人之多。
看样子就在田原与徐长老对话的当儿,又有不少丐帮弟子向此地聚集。
田原叫苦不迭,今日自己即便侥幸脱身,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要丧在自己掌下,过了今日,自己和丐帮结下的仇恐怕这辈子也解不了了。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既已答应过黄兄,说什么也要保住这帮主令牌,其余的一切,都顾不得了。
田原一边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一边叹道:“黄兄黄兄,愚弟今日死在此地,保不住铁牌的话,可也是无可奈何了。”
在惊天动地的呐喊声里,田原听到四周朝自己逼近的脚步,感受得到周围愈来愈浓的杀气。
他依稀已能分辨出走在前面的一些人的身影,这些人里,就有徐长老和白布弟子,到了此时,说什么都无意义。
田原拔出腰中的长剑,用手指轻轻一弹剑身,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股真气充塞田原的胸臆,田原仰天长啸一声,石崩天惊,闻着无不心颤。
“好!”
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丐帮弟子中起了一阵骚动:
“帅长老来了!”
田原心头一喜,猛然间瞥到徐长老身影晃动,一掌击向自己,田原身子左移,躲过了他这一掌。
帅独缺听到响动,急道:“大家住手!”
正欲进攻的丐帮弟子都停住了手脚,徐长老一掌击空,“哼”地一声,第二掌跟着又到。
田原心道既然帅长老来了,自己不便与他再斗,侧身躲开了去。
没想到徐长老左掌疾进,几乎同时又是一招发出,田原躲闪不及,只得随手接住他的一掌。
徐长老被田原以掌接住,只觉得一条左臂霎时冰凉,心惊之下急忙缩身撤掌,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田原的手掌竟似紧粘着他的手掌一般,他被田原带来带去,田原的手臂到左,他只得向左移动,田原的手臂到右,他只得向右踉跄,若仓猝撤掌,必被田原掌上的劲道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