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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兴提着茶壶正欲走到一边,公孙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壶,骂道:
“乖乖,你想把我的水偷去?!”
公孙望仰脖张嘴,把茶壶嘴对着嘴巴倒着,倒了半天,一滴水也没倒出,这才放心地把茶壶递给王福兴。
多多在一旁看得呆了,这一壶水倒出来不多不少正好两满杯已够让人吃惊,而王福兴这一倾之下,壶里居然滴水不剩,这手法当真闻所未闻。
王福兴也不言语,他走到一边把熟盂里的水倒出来,也正好是两满杯,他把一杯水递给梅香。
梅香一直呆呆地看着多多,竟似傻了一般,丝毫没看到王福兴和递过来的杯子。
王福兴一只手端着一只杯子,等了一会,看梅香仍没反应,一口一杯,都倒入自己嘴中。
公孙望右手举得老高,扳着手指数数,数到十七时,他开心地笑道:
“乖乖,时辰到了,师娘快喝。”
多多端起杯子,还未饮就闻到一股异香扑面而来,顿觉精神一爽,及至一口饮下,只觉得四体通畅,清香无比,浑身说不出的受用。
公孙望得意地问道:“师娘,这茶怎样?”
多多点点头,笑道:“什么茶叶,好香!”
公孙望朝两边瞄瞄,压低嗓门,神秘兮兮道:
“这是去年夏天荷花开时,每天晚上,小畜生用纱囊撮少许茶叶,放在花心,荷花晚含晓放,小畜生第二日清早取出,如此放上十来天,乖乖,这茶叶自然清香无比了。”
多多闻言不禁哑然,深觉这公孙望看似疯疯癫癫,想不到他倒有此等雅致的功夫。
梅香突然嘿嘿傻笑,多多别过头,问道:
“你笑什么?”
梅香突然正色道:“大姊姊,你怎么这么好看。”
公孙望勃然大怒:“住嘴,小畜生的师娘自然好看了,小畜生没说,倒被你先说了。”
梅香扁了扁嘴,不敢言语。
王福兴突然叫道:“住嘴,小小畜生的师娘自然好看了,小小畜生没说,倒被你先说了。”
公孙望瞪了王福兴一眼,恼道:“是我小畜生的师娘,不是你小小畜生的师娘。”
王福兴双眼一直,学嘴道:“是我小小畜生的师娘,不是你小畜生的师娘。”
公孙望大怒,正欲打王福兴,这边梅香又叫起来:
“住嘴,是我小小小畜生的师娘,不是你们畜生的师娘。”
三个人叫来嚷去,弄得多多又好气又好笑,公孙望气得腮帮鼓鼓直喷粗气,挥手又欲打梅香,梅香两眼直直看着多多,又嘿嘿傻笑道:
“大姊姊,你真的很好看哎!”
公孙望挥到半空的手突然停住,吃惊地瞪了一会梅香,啪地一掌击在自己头上,大叫:
“乖乖,狗,狗,狗屁的小小小畜生,你叫她什么?乖乖,你叫她大姊姊,小畜生岂不要叫你姑姑了?乖乖!”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冷冷道:“你最好叫她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