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恋战,领头的一声唿哨,众船齐齐掉头朝远处逃去。
田原也不追赶,赶紧把船向余若水的船靠去,余若水满身是血,一看危险已过,嘴角一笑,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咕咚一声栽倒在船里。
田原跳上余若水的船,抱起余若水,回头看到天道教弟子的船齐刷刷往兰江上游逃去,冷玉川在后紧追不舍。
田原连忙大叫:
“冷门主,别追了,当心中了埋伏。”
田原擦去余若水身上的血迹,在伤口上敷了创药,包扎停当,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余若水受的都是些皮肉伤,当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太多,疲劳过度,一时昏迷不醒,静养些日子大概才会好转。
冷玉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田原这边靠了过来。
田原把余若水在船舱里安置好后,这才有暇转身冷玉川,他隔着江水朝冷玉川拱了拱手。
田原道:“在下今日多亏冷门主搭救,否则就没命了。”
冷玉川本来就笑嘻嘻的脸笑得更厉害:“哪里话,田大侠客气了,在下这条命还不是田大侠捡回来的。”
冷玉川一边说着,一边就跃过船来,在船头稳稳站定。
田原笑笑:“不敢当不敢当。”
他转而一想,问道:“冷门主怎的这般巧,正好就在此地?”
两个人在船头坐定,冷玉川道:
“在下三天前路过这里,偶然发觉这城里有许多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士,在下暗中访察,才知他们是天道教弟子,心里就觉蹊跷。”
“预感此地将出什么事,在下就一直跟着他们,看到他们雇了许多条船,在下也雇了一条。”
“昨夜里听到大侠的啸声,起身一看,他们的船都不见了,在下就循声过去,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冲你来的。”
田原听得冷汗直冒,心想,幸亏冷门主路过此地,又幸亏冷门主心细,不然今日,自己和余若水哪里会有活命。
田原沉吟半晌,不解道:“三天前他们就埋伏好了?看样子早有准备,幸亏被你撞到。”
冷玉川点点头:“这也是极巧的事,在下在江西,听到说丐帮的人自己和自己打得不亦乐乎……”
田原大惊失色:“怎么,你说丐帮怎么了?”
“田大侠还不知道吗?”冷玉川也惊道,“江湖都传田大侠已被奸人所害,丐帮帅、徐两位长老正为帮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
田原惊叹连连:“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冷玉川道:“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事,说是丐帮在杭州,每晚都有好多人因内讧送命。”
“在下听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本想去杭州,看看能不能凭自己这张老脸,劝二位长老休兵,没料到在这里被天道教绊住了。”
田原心里暗叹,原来自己在地底习练飘香剑法的这些日子,丐帮竟然已血雨腥风,要不是碰到冷玉川,自己还蒙在鼓里。
田原抬头感激地看了看冷玉川。
“在下这两天在此还为一时脱不了身着急。”冷玉川笑道,“现在好了,田大侠无恙,丐帮的危急也就解了。”
田原心下着急,他道:“在下不能逗留,即刻就起船去杭州,冷门主和我们一起吗?”
冷玉川笑道:“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