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千里乌骓赠家人

去把你们真正的大小姐请来。”，墨生不屑的言道：“对吧。”

    “你是什么人啊，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说完顺手便给了墨生一巴掌：“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话。”

    “你··········”，墨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小姐，请自重。”，顾子衿放下茶盏，轻笑了一声：“墨生自小同顾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我视他如父如兄，深怕有半点怠慢，就凭你，也能如此造次，是嫌命太长了吗。”，这声音听着让人心惊，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你··········”

    “公子恕罪。”，只见湘夫人连忙跪地，磕头认错：“妾身教女无方，请公子饶恕芙蓉无知。”

    赵芙蓉见形势不对，便也跪了下来：“请公子饶恕小女，小女年少无知，险些酿成大错，公子仁恕，放过小女吧。”

    “起来吧。”，他冰冷的说道：“你平日里，便也是这样对你姐姐的吗？”

    “公子··········”，芙蓉委屈的望着顾子衿：“不是。”，那模样楚楚动人，仿佛让人整颗心都融化了一般，又怎忍心责难呢？

    对于顾子衿来说，看在赵青衣的面子上，也就不与她计较了。

    “都跪着吧。”，顾子衿言道：“直到，本公子满意为止。”

    顾子衿继续悠闲的喝着茶，等待赵绾的到来。

    “启禀夫人，赵绾大小姐说，井研姑姑正在教她礼仪，少一样都不行，还请夫人稍等片刻，方不负大公子期望。”

    “装模作样。”，赵芙蓉嘀咕道：“假惺惺。”

    赵绾又一次做完了，她再熟悉不过的礼仪学习。

    “是他？”

    赵绾静静地走进殿内，见湘夫人与芙蓉皆跪于堂前，便也按照礼仪，执手叩头于堂下：“赵绾拜见公子。”，她不敢抬头，只得长跪于地：“不知母亲与妹妹犯了何错，请公子先让她们起来吧。”

    “既然赵姑娘都这般说了，起来吧。”，墨生抢话道：“都出去吧。”

    赵绾惊奇抬起头：“是你。”

    “青衣姑娘，是我。”，顾子衿温柔的说着：“是我。”

    “他是，顾子衿，顾相国。”，墨生又抢话道。因为他知道，对于顾子衿而言，他是愿意的。

    “不错。”

    赵绾望了望顾子衿，昨日见他之时，没敢仔细看，如今一身白衣，看上去到有几分平易近人。

    “赵绾拜见相国。”，只见赵绾又一次向顾子衿行了大礼：“不知顾相国，召小女前来，所谓何事。”

    “起来说话吧。”，顾子衿轻声的言道：“坐我身边来。”

    “赵绾不敢。”，赵绾起身再叩首：“如此便好，我还是跪着吧。”

    顾子衿拗不过她，便遂了她，也坐于地上，双眼凝神地看着她：“抬起头与我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是。”，赵绾起身，两眼不敢直视顾子衿。

    “你不把如此，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顾子衿笑着说道：“不是吗？”，说完、他斜侧着躺在地上，用手撑着头，邪魅的看着赵绾，满是享受。

    赵绾愣住了，墨生却笑了。

    “相国大人，你别这样，民女害怕。”

    “多看看就习惯了，青衣姑娘。”，一旁的墨生调侃道：“公子，差不多得了啊。”

    赵绾叩首：“谢相国大人。”

    顾子衿笑了笑，优雅的起了身，便收了笑意，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知相国大人有何吩咐，民女自当竭力。”

    顾子衿沉思了片刻，他坐回了上位：“我听说，乌骓是你的爱马，顾某不才，偏偏有一个爱好，喜欢收集良马，不知姑娘，可愿割爱，将马赠与在下。”

    赵绾再一次行了叩拜之礼，却不敢起身：“相国大人，恕奴婢不能从命。”

    “青衣姑娘，你还是起身与我家公子说话吧。”

    “奴婢不敢。”

    顾子衿叹了叹气：“随她吧。”

    “谢相国大人。”

    “青衣姑娘，只不过是匹马而已，不必如此，我家公子不会怪你的。”，墨生言道：“可愿与我等说说缘由吗？”

    听墨生此问，赵绾一时陷入了沉思。这个故事很长、很久、很刻苦铭心，岂是一两句话可以讲清楚的，岂是能随意向外人道的。可就算是要讲，又从哪里讲起呢？就算是讲了，你又能听懂多少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重要。”，赵绾言不由心的言道：“一切都不重要。”，她瞪大个眼睛望着他：“与你无关，奴婢不想说。”

    顾子衿了解她，她越是说谎的时候，就会越是双眼有神的看着对方。因为她说过，越是说谎的时候，就越应该理直气壮、倚势凌人。

    “是吗？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终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的。”

    “仆妾谢相国大人。”

    顾子衿瞬间心情变得很压抑，他走到赵绾身边，将她扶起，带她坐下，站于她身旁：“你就如此怕我吗？”

    赵绾听之，身体微倾，欲礼，被顾子衿抚肩拦下。

    “不是怕，是敬。”，赵绾牵强地说道。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做你自己就好。”，顾子衿稍缓了愁容：“好吗？”

    “仆妾不敢。”

    “你左一句奴婢，右一句民女，前一句民女，后一句仆妾的。怎么，就与我如此见外？”

    “娉婷不敢僭越。”

    “以后自称我便是。”，顾子衿说完转身离去，不曾回头，赵绾终是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到现在赵绾都不曾明白，顾子衿为何这般对她，竟与旁人不同。在她看来，他们也只不过才见了数次而已，仅仅两天光阴，何至于此。

    “恭送公子。”

    湘夫人和芙蓉一直侯于殿外，亲送他离开赵府。

    “母亲，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母亲竟对他如此客气。”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

    “赵绾她。”

    “放肆，怎能如此称呼长姐，平日里真是把你惯坏了。今日若不是赵绾，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湘夫人严肃地说道。

    “母亲，不会吧。”，赵芙蓉傻傻的看着，心中不免有些后怕：“他究竟是谁呀。”

    “大衡国相国顾子衿，故渊阁阁主、君莫笑。”

    赵芙蓉彻底愣住了，他就是说书人口中，喜怒无常的大衡相国顾子衿，神秘莫测的故渊阁阁主君莫笑。“母亲，那姐姐她。”，赵芙蓉此时还是担心她这个大姐的：“不会出什么事吧。”，说完便进屋去看看她。只有湘夫人明白，这天底下谁都可以有事与顾子衿，而唯独她，是断不会有事的。

    而此时，井研却不安了起来：“小姐，这样做，对大小姐好吗？”

    “一切都是命数，该来的终归会来的，躲不掉的，这就是她的命。”

    而此刻，一旁偷听的萧良辰，也十分的悔恨，恨自己终是辜负了大公子的嘱咐，最终赵绾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

    “启禀夫人，顾府来人了。”。赵安匆匆忙忙的前来禀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