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言羽算是和那个老头杠上了,天天跑去湖边蹲点那个老头,只是每次去到,都不见老头的身影,但那蒲团和鱼竿就在那里,若是这样,言羽或许会认为老头离开了,但那鱼饵,每天都是新鲜的,就证明这老头确实来过。
言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反客为主,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边言羽和老头较劲,陈陌依旧每天不变的出现在那个泉水那里,每天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体内那道运转的气机在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期之后,耐不住寂寞,又欢快的在陈陌体内自己游荡起来。
半睡半醒之间的意识,突然又被拉到了那个一望无际的空间,这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是那片湿润的土地,那片纯洁无瑕的天空。
“整整一个夏天,又再次回到这里。”
站在湿润的土地上,陈看着这一成不变的地方。
“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湿漉漉的,难道你不会干的吗。”
“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的蓝,白云呢?”
陈陌莫明其妙的问出两个问题,看似很幼稚,但在这里,确实理所当然,只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陈陌没有想着离开,他在等,至于他在等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在等湿润的土地变干,或许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多出一朵可爱得白云,又或许他在等第三件别的东西,一个不同于这里的东西。
“师父,我该怎么办?”
陈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就像有什么东西卡着自己,自己过不去,但又不甘心回头。
他想起了那个不正经的师父,是他把自己领入门,是他给了自己选择怎么生活的机会,只是他就是推了自己一把,让自己踏上了这条道路之后,回首望去,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甚至脑海里回想起那个人,都不知道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只是认定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您的样子?”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你和您两种称呼表达陈陌和自己师父亲近和尊敬。
“你说过,当你什么时候不见了,不要去找你,找不到的。”
“这次东行到刀屠寺,确实是来修行的,但也存着侥幸的心理,来寻你的蛛丝马迹,你说过你曾经来过这里,还调戏了红雀庵里的尼姑,虽然你当时没说红雀庵,但这里只有这个地方有尼姑。”
“可是那里我进不去,你当初是也么进去的,硬闯?那不得把六须山里那些武功高强的大和尚给吸引来了?翻墙?这墙也不好翻吧?还是说庵里的哪个俏尼姑偷偷带你进去的。”
陈陌越唠叨越不正经起来,他都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和他师父当初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忽然一阵风拂过,轻轻的拍打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精神一震:“风?!”
风原本没什么奇怪,但是在这里起风却让陈陌奇怪,他终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师父,是你吗?”
刚刚那一阵风让他想起了师父经常打自己后脑勺的一巴掌,每次自己不认真开小差的时候,师父就会拍打自己的脑袋,防不胜防。
是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
“不是我偷懒,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答的他的依旧是无声。
又是一阵清风徐来,像又一个巴掌打在陈陌的身上,又像一个私塾的老师在拿着一条柳鞭在鞭笞着。
“我练,我连,既然这段时间的静修依旧还是毫无进展,那还静修个鬼。”
陈陌在着湿润的土地上盘腿坐上,双手结印,那段被他荒废已久的口诀又被他重新运转起来。
口诀一运转,那种同体舒畅的感觉再次回来,更甚者,这感觉是之前一直没有感受过的,这感觉很熟悉,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体验过。
意识之外,本体之中,陈陌盘坐在泉边的石头上,做着跟自己在炁界的意识形态一样的动作。
黄昏下的泉边起风了,秋风瑟瑟,带着冰凉之意。陈陌的呼吸变得有缘绵长,一吐一吸之间,还带着屡屡白气。
秋风在这林子里打滚着,似乎在仔细打量着这个在这里待了一个夏天的木头人。
炁界内,之前还偶尔挂起的清风,现在也变得密集了一点,为这个大地增添了一丝丝荒凉。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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