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的吗?”小虎子提起那么一点精神,乖乖的按照娘亲说的做,因为他娘亲没有欺骗过他。
在观众群众,六曲和芍药也在其中,他们看着失去家人的郭家,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他们对于郭家人的处刑,能做的已经做了,他们如今也只能是在处刑之后,能给予他们一个好一点的后事。
人群的另一边,曾经的郭家镖局的人也来了,人不多,就是以老单头为首的五六人,当他们再次听到郭家的消息时,竟然是这样的方式。
看着如今的阵仗,老单头曾想过的劫法场也变得那么的可笑,看着这么严密的守卫,还有他们听说的那些武道高人都在场,无力感多么的真是,他们也只能在人群中,为他们默默送行。
距离处刑还有一段时间,但城头上的人并不着急的样子。
作为这片地区最后的五官将领,卢俊,看了看将至头顶的太阳,神情肃穆,与周围一种风轻云淡的其他官员有所不同。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这时一个身穿文官服饰的阴柔男子来到卢俊旁敲,轻声问道。
“不是在担心什么,而是想不通,这太子为什么用这么多的战力来应付姜佑的叛军,其实姜佑已经不成气候,给我一点时间,就足以剿清,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卢俊轻声说道。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倒是能猜出点什么,或许这个太子有点等不住了。”阴柔官员燕士己微笑道。
“那更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这里。”卢俊说道,语气有些不悦,他是太子一脉的,当初姜佑的失败,主要原因就是他的临阵倒戈,而姜佑又非常相信他。其实在最后一战的大火中,他是知道姜佑假死的,当时也把他葬身火海事当做事实,就是给姜佑苟且偷生的机会,没想到他还这么执迷不悟。
卢俊的倒戈,是他和燕士己早就既定的事,他们原本就不看好楚国,他们一步步做大,无非就是让自己手中的筹码更大。
燕士己向旁边挪可了一挪,与卢俊并排靠着,但宽大袖袍的遮掩下,悄然的握着陆俊的手,十指相扣。外面之人根本注意不到这样的场景。
“现在无妨了,他这么做或许有他的私心在,但影响不到大局。”燕士己安慰的说道。“其实这样做也好,由太子山头,尽快抹杀姜佑,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之后你也不用为此时犯愁了。”
“如果你是在担心着清剿的不干净,那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即使今日他姜佑一人来,只要他死了,那些叛军也不成气候了,一个主心骨很重要。”燕士己说道。“姜氏皇室,如今就只剩他们兄妹了,兄死,妹入汤氏屋子,已经完了,楚国国运至此结束,以后的叛乱都比不上剿匪来得麻烦。”
“但愿如此。”卢俊叹了一口气。
其实很多人,都只知道这场处决是针对前朝余孽之事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另一边,遮阳伞下,汤纣对行尸走肉一般的姜婼说道:“猜猜你兄长会带多少兵马前来救你?一百?一千?还是一万?”
姜婼没有回答。
“本太子可是准备了五千重甲军,也不算小看了那位有楚国战神之称的姜佑了吧。”
“本殿下答应你,一定会让他在死之前,来到这里,看上你一眼,让他看看,你在孤的手里,还活的好好的,证明孤没有亏待你,他也好安心的上来,免得他的孤魂找上孤,孤还得请神霄阁的道士驱驱鬼。”
“原本是这件事过了之后,要送你回回皇宫伺候皇上的,但孤改变主意了,父皇赏赐的美食在好吃,都是他吃剩下的,孤也想想尝试美味的第一口,听说那味道会比第二口好很多。”
说着,汤纣用手捏着姜婼的紧致下巴,扭转面孔看向汤纣。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幅面容,更是美味,是孤从没有看到的尝过的,就今晚,孤与美人共赏。”
这时,姜婼眼角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说是给她一把利器,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我了断,但她此时被人封住行动,什么都做不了。
而她那泪水,汤纣没有看到,他被其他的事所牵引,因为此时一名斥候快马来到城墙之下,大声的喊着:“回禀太子,叛军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