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她擦脸的粗鲁,要舒服很多。
擦完脸,擦脖子,耳朵后面,双手,她全给他擦了,还都擦了两遍。
就连他的袜子都被她脱掉了。
如果不是亲身感受,倾慕都不知道贝拉这么有才!
她给他泡脚,先站在床尾,双手各抓住他的一直脚踝用力把他往下拉,倾慕个子本来就高,腿也长,拉的他不断向床尾而去,屁股刚好是坐着的那个位置,双脚自然而然地弯下,刚好踩在盆里。
水温很舒服。
贝拉就蹲着伺候他,还跟他的双脚都打了香皂,每个脚丫子都抓了抓,就连脚底心也抓了抓。
倾慕的表情无比纠结。
痒啊!
贝拉换了盆清水过来给他洗干净,双脚擦干净,各架在她的双肩两侧,然后将盆挪走,将他的脚放在地板上。
她爬上床,抱住他一对胳膊,再把他往上拉,拉回床头的枕头上。
贝拉累的气喘吁吁的,端着盆进了洗手间,自己也洗的香喷喷的换了睡衣出来,拉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贝拉还在疑惑,诗姨不是煮了醒酒茶嘛,怎么还不给倾慕送来呢?
事实上,这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真的以为倾慕不能喝。
小心翼翼抓住了倾慕的手,她美滋滋地跟他十指相扣,忽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将他的手拿出被窝,小心扒开他的袖口,便看见一道炫黑色的手链戴在他的手腕上,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头发了。
“坏人!剪我头发就是为了给自己止痛啊!”
嘴上抱怨着,但是她心里甜丝丝的。
倾慕任由她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抱的紧紧的,然后安静不动了。
她恬静的呼吸渐渐传来,而他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丫头,他给她买了个那么寒酸的戒指,她当成了宝贝;自己怀孕需要人照顾,却不怕辛苦地将他照顾的好好的。
他对她的种种试探、诸多考验,她都完成了。
说实话,如果那天在车里贝拉听了他的条件,直接哭着闹着不答应、还不肯离婚;如果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却根本不付诸努力,桌上没有那一堆堆的函数公式;如果他让她穿上军大衣等着他,她却不信任他,非要问他干什么、去哪里,问清楚后才肯下来;如果她对于倾羽的事情无动于衷;如果她拿着戒指骂他小气;如果她在自己醉酒后,只顾翻他的手机、查他的口袋、像个怕他有外遇的怨妇、、
如果有其中的一条,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丢出去!
不再管她!
但是,她没有!
一如瑾容爷爷跟他说的那样,这丫头是全世界最爱他的人,即便他离了婚将来再找一个女人结婚,也不可能找到这么爱他、包容他、信任他的女人了。
倾慕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这种给她种种试探,但是她却每每令他惊喜,还让他觉得上瘾、觉得快乐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倾慕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身子下床,拿过皮衣,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只盒子,走向了她:“沈歆旖,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硕大的钻石宛若暗夜里的精灵,美的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