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徒有虚名的。
安冉没有理会安心凝,径自躺回床上,灵动的大眼睛环望四周,鼻间充斥的是她熟悉的香味,这是她的房间,她未出阁的房间。
难道她没有死?难道是她重生回到十年前未出阁的时候了?
想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俊朗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名提着药箱的老者。安冉冷冷地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神情。
这是安清!安心凝的亲兄长,按照族谱,她理应唤她一声四哥。可就是这个四哥,在她遭人诬陷,穷途末路之时,一句:安氏阿冉失德,逐出族谱,悉听尊便!
一句逐出族谱,悉听尊便,将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当初,如果他可以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句,她都不至于落得那般凄惨绝境。
“心凝,你怎么了?”安清看到安心凝被刺入的手,对上她含泪的眸子,担忧地问道。
“兄长,我没事,可能是阿冉刚醒来,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安心凝柔声说道,话虽说得大气,可语气中尽是委屈。
“陈太医,赶紧给阿冉瞧瞧。”安清吩咐身后的医者。
陈太医不敢耽搁,急忙上前,为安冉诊治。
片刻后,陈太医收回药箱,安清见状,便急忙问道:“陈太医,舍妹怎样了?”
“四郎君大可放心,这贵女身子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静养便可以了。”
此时,安冉已经坐起了身子,透过纱帐看向众人,对安清此时的虚情假意感觉恶心至极。她刚掀开纱帐,安清便说话了:“阿冉,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着,陈太医说了,你需要好好静养的。”
“安清,茶!”安冉一副命令的语气,让安清的怔愣了下。
看着安清无动于衷,安冉再次用冷冽的声音重申了一句:“没听清楚吗?我要茶!”
心里极度不舒服,可安清还是未露于色,换上一副宠爱怜惜的神色,边说边走近桌前倒了杯茶递给安冉,“是四哥忽略了,你刚醒来,喉咙必定干燥。”
随后安清便吩咐道:“心凝,你去送送陈太医,顺便让他给你瞧瞧那银针刺入的伤口。”
安清说话的同时,朝安心凝和陈太医使了眼色,这一幕落入安冉的眼中。
安清转眸看向一旁的婢女心磬,“去籁音阁说声,阿冉醒过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
一旁的安心凝望了一眼安冉,颔首起身,“陈太医,请。”
陈太医朝安冉颔首后,便走了房间,心磬随后也下去了。见所有人散去后,安清才不悦地说道:“阿冉,我好歹是你的四哥,你当众这般命令我,还直呼我的名讳,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安冉默然抬眸望向安清,内心觉得无比可笑。四哥?这句尊称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