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么?”
老大夫一拳一掌交叠,在杜和的胸口用力一按,口中还呼唤着杜和的名字。
外人在场一定会难以置信,号称专精中医的大夫居然会专业的心肺复苏术,而且还与杜和如此相熟,而这一切,都在杜和张开眼睛之后有了答案。
“唔,金爷,困死我了。”杜和伸了个懒腰。
见到金大夫的第一眼,杜和就认出了这位老人家的身份,正是连魁班班主江中叶的好友金大夫的亲爹,老金家现在的户主金爷。
金爷名讳不详,江中叶知道也不会平白提起,杜和是压根就不敢问,晚辈问长辈的名讳,是不敬长辈,挨了板子也活该的,因此杜和只能从了大家的叫法,只叫金爷。
金爷常年在监狱里头蹲着,大家都知道,还以为老爷子是给自己找了个安全舒适的好地段养老,殊不知这一门两父子都是中西合璧的综合医生,学西医就离不开人体结构,素材哪里来?
全在金爷的诊断室里头来。
监狱里对一向和稀泥不掺和事情的金爷十分满意,对停尸房经常有出入的尸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金爷进而掌握了大量的一手资料。互惠互利而已,金爷为监狱做事,监狱里头只需要开放停尸房而已。
毕竟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更不缺的是受伤的死了的人,金爷的研究成果在监狱里得到了迅速的丰满,汇集成材料,传递到监狱外头去,才有了监狱外头的金大夫的手艺精湛家喻户晓。
这是金家的大秘密,不过对江家是不瞒着的,江中叶知道,江凌知道,杜和自然也知道。
毕竟金大夫当年同他的父亲也是好友来着。
监狱里一向给人阴森冷漠印象的金爷在杜和面前的笑容足可以称得上和蔼可亲,见杜和睡眼惺忪,满面倦容,连忙找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过来,叫杜和洗了个澡,才将杜和从小门领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心睡,阿爷给你打一针葡萄糖,醒来还是个好小伙子。”
金爷给杜和盖上厚厚的一层绒毯子,手法熟练的给杜和消毒输液,很快杜和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金爷身手利索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锅子,放在在旁边的小炉子上炖着,十几样黑漆漆的药材或切或撕料理好,又拿出一根上好的人参来,看着火候,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扔了进去,锅子盖盖得很紧,一点味道都没有传到外边去。
金爷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伺候着那只锅子,至于原本‘溺水’加上过度疲劳的杜和,有了肚子里的东西缓和,和连魁班江凌二师姐锻炼出来的闭气法的保佑,杜和只需要睡上一觉,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金爷压根就不担心。
等杜和睡足了十二个小时之后,金爷及时将杜和叫醒了。
“小和啊,喝汤了。”金爷脸上有些不舍,可是这地方不是让人任性而为的地界,杜和身上的湿气和损耗的精气,还要靠这一锅汤来温补,而金爷这里也不可能收留杜和太久。
杜和揉了揉眼睛,就听话的坐了起来,乖觉的主动下床,坐在了炉子旁边,倒叫金爷更加心疼。
金家和连魁班做了三代的邻居,金老爷子也和杜家做了两代的朋友,故人之后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却帮助有限,心中可以说是愧疚万分了。
杜和察觉到金爷脸色有异,眨眨眼睛,好奇的问:“金爷,巴坚今天没来提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