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只是先一步同冈本隆治缠斗在了一起,***交接的‘蹡蹡’声频繁的如同雨点,杜和从来没想过高桥鹤的身手会高绝至此。
高桥鹤就如同养刀意的刀客一般,数十年不拔刀,出刀必死,然而死之前举世无敌。
在冈本隆治受到了高桥鹤的重创之时,他狞笑了一声,将自己的刀子背对着杜和投了过来。
刀锋转瞬即到,杜和举刀格挡,连自己手中的刀都崩飞开去。
冈本隆治大喝一声,疯狂的将自己腹中的刀一推到底,扭身朝着杜和扑了过来。
杜和此时已经手无寸铁,高桥鹤似乎料到了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凝视了杜和一眼,从背后抱住了冈本隆治。
“不要!”
杜和魂飞天外,大叫着朝两人飞奔过去。
可是冈本隆治对着杜和仰头大笑,将自己腹中的刀一拔而出,反手就插在了江中叶的身上。
刀子穿过肉体的沉闷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杜和的耳膜上。
他跌倒在地,拼尽全力的爬了起来,将犹自得意的冈本隆治一脚踢飞数米开外,无助的接住了衣衫湿透的高桥鹤。
高桥鹤有些可惜的看着胸口,低声道:“阿和,帮我拿出来。”
随着高桥鹤的话语,一些黑色的血肉碎末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杜和眼泪滂沱而下,他知道高桥鹤活不了了。
点着头擦干眼泪,杜和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苦参,放进了高桥鹤的嘴里,这是他唯一能为高桥鹤做的。
随后,杜和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从高桥鹤的怀里拿出了一方白色的丝织物。
织物本来为外白内红,可惜染了血之后,外面也有了几处血色斑驳,如同雪地红梅,平添凄美。
杜和将那织物打开,忍不住又一次泪眼模糊。
那是一方角隐,武士家族嫁女儿的时候,在白无垢的礼服上,给新娘子戴在头上的喜冠。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高桥鹤拍了拍杜和的手,将那方角隐放在了杜和的手中,眼含期盼。
“高桥先生,我会拼尽全力,照顾好海羽。”
杜和几乎呜咽着说出了对高桥鹤的保证,高桥鹤欣慰的笑了一笑,盍然而逝。
杜和死死地握住手中的丝布,那方高桥鹤用笨拙的手艺做出来的只能说得上工整的角隐,就是他对留在世间的女儿最后的祝愿了。
杜和恭敬的将高桥鹤平放在地,整顿衣冠,给高桥鹤行了晚辈之礼。
不得不说,高桥鹤穿着武士服真的很精神,将刀子拔出之后,高桥鹤脸色红润,面带微笑,几乎看不出是辞世之人。
杜和撕掉自己的里衣,恭恭敬敬的覆盖在高桥鹤的脸上,叫亡者不至于蒙尘,最后,吃力的将这方和室整理干净,只留下高桥鹤一人,安详宁静。
随后,大门洞开,一身水迹的高桥海羽在大雨之中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