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一声,沈抱真又一次在桌面上钉上了刀子,还是原来的那个部位,纹丝不差,杜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人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只是捅捅桌子,不大捅人的。
洛豪笙吐了一通,脸色有些发白的回来了,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恨恨的道:“回去我就叫兄弟们去布控,把这些卖化学制剂的地方都看管起来,我看谁还敢这么做。”
杜和翻了翻眼睛,没有告诉洛豪笙他即使不用那些东西,也可以将一块碳水化合物变成无污染的炭和水。
几个人闲扯半晌,听着后院的动静渐歇了,几个人面前也空了一堆的酒壶。
黄酒醇厚,喝起来不醉人,但是熏人,喝了一杯就觉得美,喝了一坛子还是觉得美,不知不觉之间,三人的脸颊都带上了红晕,杜和酒量最差,支着脑袋听洛豪笙与沈抱真辩论公力救济与自力救济哪个才是国民良策,眼睛半睁着,似醉非醉的样子。
南风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三个醉汉在桌上争论,两摊烂泥在地上滚作一团的场面。
“阿哥,你还在喝酒?快到时间了,姆妈那边已经移步中堂了!”
南风跺了跺脚,见杜和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左右寻觅了一番,脚步匆匆离去,过了一会儿,竟拎了一只白羽大鹅过来,将那鹅直接扔向了三人。
大鹅受了惊吓,大叫起来,尖嘴没头没脑的就对着人啄了过去,杜和叫这鹅一拧,痛的嘶嘶吸气,一跃而起,捂着胳膊瞪着南风,恼怒的喊道:“怎么回事?”
南风咯咯笑着,将手中小巧的怀表展示给哥哥看,“吉时到了!”
“还有半个钟头!你就带着鹅来欺负我?”杜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看那两个居然同鹅比斗起来了两个人一个拿筷子,一个拿酒杯,你来我往的,居然同大鹅斗了个旗鼓相当。
“我刚刚这样了?”杜和难以置信的问南风。
南风摆了个贵妃醉酒的造型,又翻了个白眼说:“你刚刚是这样,把我的魂儿都吓出来了!”
杜和打了个冷战,搓了搓手臂上的淤青,后怕的说:“还好你叫醒我,不然待会儿宾客见了,你哥以后的幸福就难以着落了。”
说着四下看了看,将两个醉鬼拉起来,就一起朝着门外走去。
他们给陆玉珍准备了一份大礼,就是为了等候这个时候,才避在外院的,谁料到处理了族叔之后,兴致起来,居然就喝多了呢。
两个年纪加起来是杜和三倍的青年人醉醺醺的站了起来,沈抱真顺手把鹅搂在了怀里,亲热的说:“白先生,走,带你去看热闹!”
鹅伸长了颈子叫了一声,又给了沈抱真一口,沈抱真哈哈大笑,长吟了一声:同是雪颈霜毛红网掌,看我何处不如君?
南风似懂非懂,小声靠着杜和问:“阿哥,他是不是醉了?”
杜和摇头一笑,摸了摸南风的后脑。
跟着扬声和道:“君乃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鹤鸟何如耶?”
“哈哈!当浮一大白!”
沈抱真听的高兴,又要去拿酒,被洛豪笙死命拦住了,一块拖出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