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杜和脸色平静,“阿凌,这一场法庭上的输赢,从来都没有人在意,也只有你还为我的名声担心了。”
看向了租界的方向,杜和负手,一股子桀骜油然而生,“那些大人物,只把我们当做是棋盘上的棋子,想要摆布我们如鼓掌之中呢。”
“大人物可真不是东西,吃饱了没事做只晓得扯这些抓不住的东西,你是说胡六是有人指使的?我就觉得那个里尔克不是好东西,要不我们再去把他的金库偷一次吧,这次不拿走,一把火把他的钞票都烧了!”
江凌说着说着神色就兴奋起来。
因祸得福的进了青帮,还高坐头把交椅之后,江凌的江湖匪气越发浓重,平日里只看得出对待带玉的方式越来越简单粗暴,一旦有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江凌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是干一票这类危险又刺激的想法。
杜和叹了口气,想要教育江凌两句,又觉得自己有伤在身,并不一定是江凌女侠的对手,可是不说,又觉得实在难受,最后四下看了看,杜和果断的给了待遇一巴掌,“叫你不听话!”
带玉摇头晃脑的跟杜和撕扯疯玩了起来,江凌耸了耸肩,像是对杜和的无奈十分得意。
本来渐渐在对自己家人的自信下,将上午胡六的话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插曲。
但是在二人回到留园之后,一封来自南洋的电报却让杜和的脸色重新凝肃了起来。
南洋,发生了叛乱。
规模不明,地点不明,伤亡情况不明。
信息潦草而简略,是一位曾经是警探,后来被抓到美国继承家业的朋友从百忙之中抽出来给杜和发过来的。
杜和捏着那封电报,重新得到林亭之消息的喜悦几乎转瞬之间就被对母亲妹妹的担忧冲散。
“阿凌,我可能真的得去一趟了。”
杜和收起了信封,对江凌轻轻的说。
“那是叛乱啊……你去了……”
又有什么用。
江凌咬住了嘴唇,眼圈渐渐地泛红,最后的半句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由于杜和的坚持,二人当晚就去买了到南洋的船票,决定在第二天一早就坐最早的船去南洋。
放弃关于自己身份名誉的争夺,让江凌一直仄仄的没什么精神,就连带玉偷偷吃了她两盆鲜花也没注意。
杜和见了也只是洒然一笑,默默地搂着带玉在草坪里头躺了下来,等着江凌自己想通。
其实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名字,他连一点犹豫都不曾有,就选择了母亲。
生我者我母,名我者我父,命只能由母亲赐予,名字只能有父亲定夺,其他人,只是跳梁鼠辈,徒增笑料而已。
用江凌的话来说,都是狗屁。
在留园收拾东西的时候,江凌像是灵机一动一样,忽然想到了一个阻止杜和去往大洋彼岸的最佳理由,她几乎是跳着翻出了门,朝着杜和叫道,“阿和,这万一是胡六设下的圈套,我们去了不就是中了计了嘛?”
杜和“哦?”了一声,转头看着月光下的江凌,“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你去开庭,我替你去南洋?”江凌小心翼翼的看着杜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