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没有流血但是空荡的可怕。
“没关系!”
“没关系,从今晚后换我来照顾你。”
“我现在,我现在可厉害了,我不光会缝衣服,还会用土炉做饭,等过些日子我去集市上买些小鸭子,这里都是海鱼虾很多,养起来很方便了。”
江凌一边说一边哭。
感受到那份悲伤,杜和不动了,但目光仍然涣散又缥缈。
但是江凌却仿佛是受到了鼓励,继续絮絮的诉说着:“等、等那些小鸭子长大了,我们还能吃鸭蛋,我知道你不喜欢腥味,但是没关系鸭蛋拿卤水煮了就变得香了。”
“我们……”江凌的声音猛地哽咽,她不得不停顿一下,稳住颤抖的声线和即将决堤的情绪,强颜欢笑道:“我们还可以跟着老阿婆的儿子出海打渔,你也看到啦,你不再是大上海的风云人物,我呢又只是个小女人。”
“所以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对吧?我们的自力更生养活自己。”
“明天,就明天,咱们买完了小鸭子就去打渔赚钱,好不好?”
不管怎么压制,灼烧的泪水还是蹦出了眼眶,即便如此江凌却顾不上自己的悲苦,全力耐心的哄着杜和。
不知道说了多少的话,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僵直的杜和慢慢的软化下来,但他终归是无声无息无言无语。
一直等到杜和睡下,江凌才敢离开他的身边,蹲在蜿蜒无止尽的海岸线上,面对着深沉的寥落海洋,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第二天江凌趁着杜和还没醒,先找了老阿婆跟她说了自己想要养鸭和打渔的想法。
老阿婆注意到江凌的眼红的可怕,有点担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江凌发觉了对方的目光徘徊在自己的眼睛上,连忙避过脸去低低的说道:“没事,我没事,就是觉得不能白吃饭,得干活赚钱才能糊口。”
说的也在理,人活着可不就得干活吗?要不然就得挨饿,老阿婆心知江凌和杜和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两口子嘛总是要拌嘴的,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刨根问底的。
于是想了想,老阿婆还是好心的劝了一句:“姑娘,我可说实话,这打渔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天到晚的抛洒网子,可累着呢。”
“要不我看我介绍你去渔场制作咸鱼,怎么样?活轻松挣得也还糊得了口,再者……”老阿婆刚想说你还能照顾你那患病的丈夫。
她以为杜和之所以看着蔫蔫的是因为生了病。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江凌截断了,江凌笑了笑:“阿婆,我和我阿和不怕苦累的,打渔的话我们可以在一起。”
哦,原来是小两口不想分开啊,老阿婆十分理解的露出了略带深意的笑容。
而江凌只是隐约觉得阿婆的笑容十分的古怪,毫无知道对方已经把他们两个人当做了夫妻,毕竟当时借宿的时候说的是家乡遭遇战火逃难出来的。
可这个念头,年轻的一男一女从战争逃出来的,不是夫妻就是兄妹,可是看眼眉,杜和和江凌根本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理所当然的老阿婆就默认江凌他们两个是实打实的夫妻,之所以不住一间屋子是因为男的患了可能会传染的小病。
想象力是很奇妙的东西它能把一切出现的因素串联起来,然后得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结果。
尽管那结果十有八九是荒谬的结合体。
故而下午当海风骤起,掀起水面三层波浪,眼看着天气阴沉即将疾风暴雨的时候,那老阿婆的儿子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