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也有一二十万的回款。”
袁健欣慰地点头:“哦?这倒是好消息!我看,你去一趟,帮着把把关也撑撑场面,他现在每月三百的工资有点少,谈下来加上提成有一千多块也能安心。”
郑小军顺势点头同意,说月初就去马鞍山看看情况。
于是三人说好,袁健继续开发皖中,韩俊去洽谈大宗画材,等回来后再一同讨论制定管理制度。
……
温州,龙湾村,瑞年颜料厂。
实际上办公室就是梁瑞年的住宅,而厂房仅仅是个大棚屋。
整个“厂区”除了一条二手生产线,成堆的原材料,只有二十万套十二色水粉颜料码放在大院中,宛如小山一般!
每每看到,梁瑞年的心里便会压着更大的一座山。
今天,又有七八个村民来到家里讨债。
六十八岁的徐阿婆,眼看梁瑞年身无分文,自己的钱肯定打了水漂,顿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年子,你当初说这生意三成的利,拿了我三千块钱年底还四千,可现在都打了水漂……那是我和老头子的棺材本,这叫人怎么活呀……”
白发苍苍,瘦骨嶙峋,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心酸。
剩下的三姑六婆,也纷纷七嘴八舌。
“大年,都是乡里乡亲,我们攒点钱也不容易,要不是遇上急用钱,也不至于上门讨,可这都多少天了,你也给个准话不是?”
“就是,谁家的钱也不是大水淌来的,没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现在生产了一堆废品,你这是害了大半个村子!”
“要我说,把机器原料卖了,也能值点钱,多少还能拿回点本!”
巴拉巴拉……
龙湾村口,韩俊下了三轮车,谢过师傅便翻看着名片。
抬头再瞅瞅,几百户人家的大村子,要找一个生产作坊可不容易。
算了,先进去再打听吧!
问了两个大爷大妈,一嘴的“华夏最难方言”,说了半天韩俊愣是没听懂!
递上名片,对方根本不识字。
相对无语凝视……
蒋晓青骑着自行车路过,听到韩俊说什么“瑞年……”,便回头望了一眼。
年青,干净,挺好看的……
“你是要找谁?”
还算标准的普通话,韩俊如释重负。
“美女好!我是韩俊,来找瑞年颜料厂的蒋厂长。”
“哦,那坐上来吧,我带你去。”蒋晓青心头一紧,将车身调转了方向,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你也是来讨债的吧?”
“讨债?”
“不是吗?厂子欠了十几万,越背越多,现在每天都有人上门讨债。”
韩俊没想到梁瑞年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哦,这样啊!我算是蒋厂长的朋友,这次顺路过来看看。”
咦?居然不是讨债的!
“韩先生是尚海人?做哪一行啊?”
“我是皖省的,偶尔跑跑业务。”
不是尚海?这么年轻,没听说起过啊?算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蒋晓青很快就把韩俊带到蒋家院子,停了车就听见里面哭嚷一片。
她笑笑说:“这就是颜料厂也是蒋厂长的家。你听听,我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