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妃走后,宴轻歌先对这些人做了分配,又将其他的事情处理好。
她一个人坐在房中,淳亲王府如此对她,其实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并不真实。
因为她没有给王府什么,甚至没有给王妃治病,王府竟然如此愿意接纳她。
虽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和她接触过的人就自有论断,可外头的传言曾经那么难听,若是她将来真的归在王府门下,有些东西还是有些麻烦的。
可到底王府还是如此做了,甚至对她这样好。
这是她梦中的家庭啊,她可以背负一些东西,但她希望自己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她也曾经奢望过父亲的怀抱,也曾经期待过那个叫做父爱的东西。
没有一个孩子生来就和家里是仇敌。
所谓逆女,所谓仇敌,都是他们逼出来的罢了。
如今,终于有人将她护在怀中,她甚至还会产生出不真实的荒谬感。
大约是曾经被家里伤透了心的人才会有的荒谬吧!
到了晚间,王妃叫了几位郡王妃一并过来吃饭。
宴轻歌坐在王妃身旁,在饭桌上,大家似乎很是默契的没有提起一些东西,这顿饭对王府而言,也许一如往常,对宴轻歌而言,却是第一次,第一日。
宴轻歌吃了饭,又给王妃和老王妃看了看,老王妃的情况好些,不过就是年纪大了有些老年病,但有一点,老王妃有时早起会有头痛之症,王妃也有些,但到底成因不同。
王妃的情况更加棘手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了别人的算计,若要调治,只怕要慢慢来了。
回到自己堂中,宴轻歌开始着手研究药方,斟酌剂量。
而淳亲王妃则是与王爷一道在书房。
淳亲王坐在上首,王妃则坐在一边。
不知为何,书房中的气氛略有些凝重。
“关于此事,你是怎么想的??”淳亲王首先开口。
王妃拨动了一下手中的镶宝戒指,道;“轻歌这孩子,心思很重,有些事情她未必肯与我们说,只是如今,还另有一桩麻烦事,还得请王爷拿个示下。”
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宴轻歌的基本印象,已经给了王妃很准确的判断。
淳亲王听了,便问道;“是什么棘手的麻烦事,竟叫你也是如此?”
王妃斟酌许久,还是开口道:“王爷应该有所耳闻,轻歌当年曾诞育一子。”
淳亲王点了点头道;“此事本王知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倒也没什么不妥,这个孩子先前跟着轻歌一道住在长公主那里,可看轻歌的情形,这个孩子,恐怕不是出自她的自愿,妾身想问王爷,这个孩子究竟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养在长公主那里,倒是叫他们母子分离,实在叫人不忍。”
淳亲王听了,叹了口气:“当年就有些传言,而且,根据打听到的消息,轻歌曾亲口说过,当年是遭了沐王府妾室的算计,这才....”
王妃听了,眉头一挑,道:“这沐王府,当真是要整顿了!”
“此事,你怎么看?”淳亲王依然在等待妻子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