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那位郡主,如今虽归在醇亲王府名下,可到底也是曾经的沐王府嫡长女,这是满京城谁都知道。
更何况当年闹得满城风雨之事,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一般而言这样的人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该是活不下去的,脸皮薄的一根白绫子吊死了自个儿也是有的。
可这位,虽说跟家里闹得翻了天去,可是她不仅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沐王这边吃了挂落陛下还下旨保住了她与摄政王的婚事,虽说有摄政王本人几番求情,可到底这个女人也不可小视。
沐王府武夫出身向来不怎么守规矩,可是能在那么不守规矩的家里打出一片天地来,这位当年的嫡长女也真是有些手段。
如今,那女子既然归到醇亲王府名下,那便是淳亲王的女儿,怎么着也是跟宗亲沾上了关系,可比以往的身份更要高一些了。
这淳亲王府加上摄政王府,那可是一番大大的助力,淳亲王府,虽说也是一姓之王,可到底也是曾经尚过主的人家,再加上这几代也有皇族宗女嫁入,这身份可是最尊贵不过的。
若是这两方联合起来,对太子只怕也会变成威胁,哪怕皇帝陛下并无易储之意,可凭白让他摄政王府多了这么个助力,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但话又说回来,摄政王府势力的加强威胁的可不仅仅是东宫太子,其他几个皇子只怕也是蠢蠢欲动的,从来就是不知道谁能打出这第一枪了。
太子如今示弱,又做出这沉迷酒色的样子来,只怕也不会断然出手,到时候只看剩下的人怎么处置了,太子也许可以坐看摄政王壮大,可其他几位皇子却断然不能。
太子之位如今稳固,可其他的几位皇子却未必如此。
可还有一点,太子不借此加强自身的实力,反而去流连那些下等女子,究竟为什么呢?
李氏瞧了一眼,接着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娘娘,您觉不觉得抛开朝局不谈咱们这几个女人所处的这盘棋有点奇怪呀?
“你什么意思?”太子妃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东宫一正两侧,虽然看着是四平八稳,可妾身本就无心争宠,而那边那位却一直不知收敛,说到底,说句难听的,她也没什么大错,无非就是骄纵了些,您瞧瞧太子爷最近冷着她可也没对咱们任何人热乎,反而留恋起那些下等女子来,您觉不觉得,这就是一步棋呢?”
“你的意思是?”
“娘娘仔细想想,太子爷流连那些下等女子这么多日子,给了那些人名分没有?
说的白了点儿,除了把这事儿闹大了,除了您觉得受不了东宫的其他人可有什么话说,皇后娘娘也不过就是在今日您进宫请安的时候训斥了您几句,对太子爷也是不痛不痒,可若是依着皇后娘娘以往的性子,只怕恨不能把那些教坊女子抓出来打死!”
太子妃一听这话豁然开朗,太子流连这些下的女子是假,利用这些女子去试探皇帝和皇后的底线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