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做祖母的便又送了不清不楚的人来,着实叫人不能接受。
虽说这旨意是太后下的,可是他的折子是给皇帝看的呀!
皇帝是太子之父,自然会向着太子这边,这道折子上去,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时进不了摄政王府的门了。
不过说起来宴清歌还有点可怜这位小姐平白无故的被刷了两次,太子如此,她嫁进东宫已经算是艰难,偏偏太后做主把她送给了摄政王,摄政王又不要。
这位小姐的人生可真是有些凄惨,可她绝不会因为可怜此人凄惨就将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这是不可能的。
皇帝收到折子后也将折子给太后看了,太后看了折子,不日便传下话来,说:“陈国公府的庶女身份是低了些,可摄政王妃原也不过是穆侯府罪臣之女出身,身份原是比陈国公还要低上一些,如此身份能做摄政王的正妃,那陈国公的女儿做个侧妃自然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淳亲王府首先不认了。一则如今宴轻歌已入了醇亲王府的,名字是醇亲王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女,更是这几代唯一的女儿,皇帝陛下更是恩旨加赏,虽然同样是封了郡主,可是是一等的大郡主,这样的身份比一般的公主都要高尚些许了。
再说婚约定立的时候,她也是沐王府嫡长女,也是上了宗室玉牒的郡主,只是这个身份从未有人提及过罢了,可偏偏太后喜欢翻起旧账来,这叫人怎么忍得了?
“太后娘娘当真是了不得!如此喜欢翻起旧账来,将咱们醇亲王府的脸放在哪里,当初这孩子记到咱们府上名下的时候,也是陛下下了旨意的,又不是咱们府上自己胡乱妄为的,更何况还有长公主这一层体面在这,太后若是要给摄政王赐人踏踏实实的下去就是了,找个家世清白的人也安分下,咱们的孩子也不会计较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物!”
老王妃听闻此事,也是一脑门子的不赞同,这安生日子才过几日太后便出了这一般的妖蛾子,太后是长辈自然不能说什么,可是这一般不成规矩,不成体统的倒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我的女儿大婚才几日,便是寻常小户人家也没有如此行事的。太后便巴不得送另一个女人上去,真是好祖母,天下一等一的好祖母!皇家之尊长竟是这般的体面。”淳亲王妃听闻此事便急得病倒。
吃了药调养了两日,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如今又听闻太后传了这样的话,下来一时气的头痛,这太后也不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偏偏喜欢这样打人的脸面呢?这改名字也好,进玉牒也好,都是皇帝陛下下了旨意,太后却在此不合时宜地翻起了旧账,觉得自己是皇帝的母亲,便可为所欲为吗?
淳亲王的感觉倒是没有如此强烈,这是太后如此行事必然物极必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紧打了王府的脸面,也打了陛下的脸面,当然还有太子的这三方因素叠加在一处,皇帝心里恐怕也不舒坦。
太后闹出如此事端来,难道只是为了给淳亲王府难堪,只是为了给摄政王府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或者是一颗棋子,如果是棋子如此大费周折倒还尚且可知,如果连棋子都不是,那她费这么大的心思不惜冒着得罪多方的风险,是为了什么?
就平白为了给几家王府难堪?这也未免太得不偿失了。说实在的,他们也着实不知这太后脑门子里头一脑瓜子到底想的是什么。
如此必然闹得皇室内部不谐,太后身为皇室之大家长陛下的母亲,这一点应该是再知道不过却为何要行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