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子施展春刀秋剑,似乎...其姿态与这人有些相似?
“装模作样!”但荆白希却没往那边想,毕竟春寒刀乃是荆家不传之秘,没道理流落外人之手,只能是一个旁门左道的家伙罢了,说不定还是故意效仿的荆家春刀秋剑。而今日有这桑榆宝剑在手,自己没有理由输给一个武灵!
这桑榆宝剑在荆家所藏兵器之中,可进前五!据说是当年某位家主的佩剑,只不过那家主被他儿子所杀,这佩剑也被那弑父的孽子带走,后经家族追杀,终于是除掉了孽子,又夺回了桑榆宝剑。之后这桑榆宝剑便存于荆家,只有武道精进的后辈才能拥有,并且有义务传承给后辈。
这一代,桑榆宝剑便落在自己二伯荆空瑜手中,这叫对桑榆宝剑心心念念已久的荆白希哭笑不得,因为二伯明明是个玄极的念师!武道修为估计还不如自己呢,这剑给他几乎只能用作装饰。今日之后,若是能留在自己手中,那该多好啊。
“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让你见见我手中桑榆宝剑之利!”荆白希大喝一声以壮战心,持剑就冲杀而去。
“孤魂野鬼?桑榆宝剑?”荆戎眼中寒光如刀子般锐利,他挥动刀剑,愤然迎上。
那刀若雷霆剑似惊风,两者轨迹不同章法迥然,但刀剑配合十分顺畅,风雷齐动间,如行云流水毫无间隙。
荆白希只觉像是在与两人同时作战,刀剑劈斩间他根本难以喘息,而且他的秋杀剑法似乎完全被对方看透,被压制的仅有招架只能
,毫无还手余地,彻彻底底落入下风。
荆白希呼吸困难,神经紧绷,直到一剑划破了他的左臂,割开一道血口。
这一刻随着手臂的剧痛,那压抑的恐惧感在荆白希心中炸开,一股凉意顺着血管散向全身。他瞪着眼睛,颤声嘶吼道:“你这...竟真的是春刀秋剑,这不可能,你是哪里来的杂种,怎么会我荆家秘术!!”
荆戎面容漠然,语气毫无感情地说道:“我是从地狱折返的孤魂,来做生前没有完成的遗愿。”
又是一刀劈下,荆白希左肩再添一刀见骨伤,鲜血飞溅。
“我是无家可归的野鬼,要用鲜血铺成我回家的路。”
刀剑一同斩过,荆白希面容惨白,眼中尽是惊惧,他的剑法更乱,转瞬又是一剑从他鼻梁上斩过,连着两侧的面颊皮开肉绽。
“我是无情无义的不孝子。”
一剑扫过,荆白希肋下鲜血横流。
“我是大逆不道的背叛者。”
一刀劈下,直接将荆白希左小臂斩落下来。
“我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而将成为...荆家的梦魇!”
荆白希的桑榆宝剑落在地上,可他已经无心去捡起。他浑身是血,脚步踉跄而急促地后退,面容极度恐慌地望着荆戎的灵躯,嘴角抽搐地喊道:“荆戎,你是荆戎!你就是三百年前那个弑父的疯子!”
“没错,就是我。”
荆戎面对这可谓是自己后辈的年轻人,眼中丝毫没有怜悯,一刀又在荆白希胸口割开一道足有一尺长的剑伤。
“你不能杀我,我们都是荆家的人!”荆白希痛的面容扭曲,害怕的涕泗横流,他转身便跑。
“我早不是了,从家族追杀我那一刻...不,是从我父亲杀死我母亲的那一刻起便不是了。”荆戎一脚踢在桑榆剑上,那宝剑疾驰飞出,锋利的剑刃直接贯穿了荆白希的大腿。
荆白希痛苦哀嚎一声,跌倒在地,他也不停顿,手脚并用吃力地向前爬行,回头看向荆戎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魔鬼。
他抽泣喊道:“不要杀我,我是荆家的人,我在帮神庭办事,你不能杀我...来人啊...救命啊...”
荆戎沿着这一条拖行出的鲜红血迹,不快不慢地走到他身后,脚尖一点,将桑榆宝剑从荆白希腿上抽出,直接弹到了半空,而后荆戎消散了手中那灵力构成的长剑,伸手接下桑榆宝剑。
荆白希面色绝望,再无人色,他红着眼睛说道:“家里会给我报仇的,荆家决不允许你这种弑父叛族的人存在...会有人来杀你的...”
“那就来吧。”荆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漠然回道:“你只是一个开始。”
长剑刺进了荆白希的心口,溅出一股鲜血。
荆戎闭上眼睛,抽出了长剑。
他闭上眼睛并非于心不忍,只是在享受这种痛快之感。
他是一缕残存三百年的魂魄,心中只剩找荆家复仇。
“还不够。”荆戎轻轻抖落剑上的鲜血,扭头望向荆家的方向道:“我在地狱里给你们留的位置,还剩很多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