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的,他必是蒙骗了你。”
屈坤头发散开,神色落寞,如同垂垂老矣一般说道:“我也清楚北疆王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但我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这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只能抓一下试试。”
“我会帮你留意的。”姜陵与屈坤这样说了一句,而后抬头看了一眼南宫。
“梁一宏,带屈坤下去,好生照顾不要刁难他,把修为在天变上境以下的兄弟们也都带走。”南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梁一宏领命离去,其余兄弟虽然也想留下帮忙,但也都知道眼下局面不是他们的实力所能够插手的,只能对南宫抱拳行礼,随之离去。
“南宫帮主,既然你已经确定这魏穷就是北疆王的人,那就很明了了。”尉迟纶冷笑道:“北疆王如此戏耍你,也铁了心要杀了你,你还不早些醒悟,归顺我神庭?我提醒你,我们柳庭主可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等他收拾完肖胥儿过来,你再想投诚可就晚了。”
魏穷又说道:“南宫帮主,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若你与我一同杀掉这些神庭之人,再将泰阿剑归还给北疆王,我相信北疆王便可相信你的忠心,也绝不会再刁难你。”
“啊,翻来覆去,我真是听得够够的了。”姜陵无语摇头,看向南宫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南宫白了姜陵一眼:“我要霍乱天下,你管不管?”
“毁灭吧,我累了。”姜陵叹息道:“尽量别让黎民百姓跟着遭罪就行。”
这边尉迟纶又对姜陵喝道:“姜陵,你受神子所托,维护天下清平,可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神子还叫你们神庭配合我呢,你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姜陵反问了一句,而后道:“要我说,神庭先抛却之前的敌我只见,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指挥。”
尉迟纶只是说道:“等柳庭主回来由他断决吧。”
“快说说你的想法。”姜陵对南宫问道。
南宫把泰阿剑放在姜陵眼前晃了晃,道:“泰阿剑,见泰阿,落方圆,入星河。”
姜陵心中浮起一丝惊疑,问道:“你要干什么?”
“屈坤说,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不应该去拿。但现在本应属于我的东西,也有人不想留给我。”南宫言语之中有着怒意,也有着阴寒,她说道:“要么就掀了桌子,大家都别玩了,要么,就站到顶点,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由我自己说了算。”
姜陵深吸了口气,不确定地问道:“是不是太激进了?”
“你觉得三皇子和北疆王,谁适合当秦国之主?”南宫问道。
姜陵应道:“三皇子暴虐无能,北疆王能力出众,却是如此多疑又狠毒,自然是都不适合。”
南宫将泰阿剑横举在自己身前,泰阿剑上散着淡淡光芒,照映在南宫冷冽的面颊上,照亮了那双锐利的眼眸,她又问:“那我呢?”
这话一出,一股无形的霸气散开,以南宫为中心,席卷了整个斗兽场。
尉迟纶惊愕,而后沉默摇头。
魏穷皱眉,而后敬佩点头。
“疯女人!你也配!”肖侯麟大骂一声,飞身过来抢夺泰阿剑。
肖侯麟乃是玄极中境的强者,出手间风雷彻动,化作一道残影,气势惊人杀来,挡在他身前的钟渠和周巍然,眼看着就要被撞成碎片。
但南宫素来没有让部下挡在自己身前的习惯。
她来到了最前方。
这并不出肖侯麟所料,或者说肖侯麟是刻意逼南宫上前的,南宫不过是今年新入的玄极中境,境界根本不稳,而肖侯麟已经在玄极中境浸淫了多年,这疯女人又岂会是他的对手:“让你知道知道自己是何等愚昧!”
肖侯麟一甩袖袍,一支折扇落入手中,他将全身念力瞬时间运至手臂,而后猛然打开了折扇。
肖侯麟这一招极其奇妙,他看似摆足架势冲来,却并没有把念气打出,而是将海量念气聚集到了折扇上。
但你以为这是某种防御功法你就大错特错了。
只要有攻击落在折扇上,便会触发这功法真正的奥义,那便是在无数念力的牵引之下,将对方的攻击尽数折返!再加上本身附加的那些念力,对方发出的招式越强,便死得越快!
这是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之法!
肖侯麟看着南宫挥舞泰阿剑,剑身带着缭绕光晕,裹挟无匹威势,斩在了自己的扇面上。
肖侯麟冷笑着,骄傲着,等着南宫死亡的画面...
但是,那剑一往无前地斩开了扇面,扯断了牵引的念气,就那样来到了他的面前。
肖侯麟冷笑的表情停滞在了脸上,那剑从他脑袋中间穿了过去。
行云流水,毫无停顿。
等到南宫收回剑甚至又倒退半步之后,那念气才霍然炸开,而且是向着肖侯麟那边炸开,那一具脑袋被一分为二的尸体,在爆发的念气冲击下,瞬间被轰成了无数的血肉碎沫,迸溅出了几十米远,将地面染成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