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时,眼角染上了一抹冷嘲。
想要利用他秦臻,还要看看,他想不想要被利用。
天子心难测,秦臻之心又如何好测。
秦臻还没有回到摄政王府,皇上的圣旨便到了王府。
宁灼华早就料到,会有圣旨下来,所以相当淡定的在莫白风中凌乱的表情下接旨。
“臣定不负皇命,早日查出真凶,还秦相清白。”
将宁灼华扶起来,白公公一脸凝重的叹息:“此事兹事体大,王爷能者多劳,便交给王爷了。”
“公公放心。”宁灼华难得从白公公脸上看到如此沉重的表情,沉重的像是死的是他家人一般。
听到宁灼华的话,白公公这心算是稍稍放下了。
“咱家听说相爷如此被人诬陷,这心里啊,寝食难安的。”白公公捏着帕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宁灼华听到他这句寝食难安,便觉得实在是太过虚伪……
早晨这消息才传出去,这半个上午还没过呢,就来宣旨寻找凶手了,如何寝食?
不过想到白公公之前对他们倒是也不错,便歇了调侃他的心思,“公公慢走不送。”
“不用送,不用送,咱家自己走就成,王爷止步。”
白公公擦着眼角不存在泪,看似步伐不稳的离开了摄政王府。
宣旨的时候,可谓是敲锣打鼓。
所以整个临都的人都知道,秦相是被陷害的,皇上都派人宣旨请摄政王调查了。
摄政王之名,在临都,除了之前没怎么传开的纨绔奢靡好男风之名外,可谓是整个临都百姓的偶像。
当初大败北齐凯旋那日,风光万丈。
再者,百姓的记性总是不好的,尤其是这临都城是天子脚下,谈资不要太多,如今见陛下如此重用宁灼华,便十里八乡的传开了摄政王的英姿战役。
宁灼华收了圣旨后,没多时,便看到秦臻从殿外而来。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宫里的圣旨都下来了!”宁灼华快步上前,拉住秦臻的手。
秦臻的手一如既往的温凉,而宁灼华向来温热的手此时却冰凉。
反手握住宁灼华的玉骨素手,秦臻那双桃花眸中充斥着笑意,“担心本相?”
靡丽邪肆的嗓音含着几分调侃。
这个时候,这男人还有心思调侃她。
宁灼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在家里都快要急死了,你怎么跟皇上说的?”
听到宁灼华语中那个家里,秦臻眸色微微一动,心底的空洞一点点被填满。
家里,她在家里等他?
他们是有家的吗?
秦臻眼底的笑意越发得浓厚,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变得这么喜悦的脸,宁灼华蹙着眉,戳了他一下,“跟你说正事儿呢,你笑什么?”
抬手将宁灼华抱在怀中,秦臻微微俯身,将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就算皇上明知道是我做的,也不会治我的罪,他让你来调查此事便足以说明,你那么聪明,还猜不到吗。”
她当然猜得到,但是猜得到是一回事,她担心是另外一回事。
拍了拍秦臻的后背,“你怎么越来越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