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皇上直接抓起案上的砚台丢下去,“想得美!”
宁灼华一偏头,轻松躲过,笑的无辜,“不然陛下为何如此问。”
“朕不跟你贫嘴,总之陷害琅藏不会是秦相,你给朕继续调查。”皇上顿了顿,鹰眸微眯:“暗中调查。”
“那大理寺立案暂时让琅藏背个锅?”
“嗯。”皇帝微微颌首,“也不必让琅藏那边知晓。”
“是!”
宁灼华听到正事,面色沉静。
离开的时候,又嬉皮笑脸的扭头看向皇帝:“陛下真不给微臣与秦相赐婚?”
“滚!”
皇上差点把奏折也丢到她身上。
宁灼华清声大笑着离开:“微臣告退。”
直到出了大殿,还能隐隐听到摄政王的清朗笑声。
白公公小心翼翼的将皇上丢的砚台捡回去。
皇上突然问道:“小白子,你说这摄政王是真的如表面上这般肆无忌惮?”
“摄政王在战场营地长大,自然没有朝廷上那些弯弯绕绕,坦诚又爽快,陛下可以信任。”
白公公抖了抖脸上的肥肉,恭敬的回道。
“至于这肆无忌惮,本就是摄政王的性子,宁家人不都是这性子吗,陛下比谁都清楚。”
听白公公提起宁家人,皇上深深叹息一声,鹰眸滑过一抹沧桑:“是啊,不过可惜了宁家那些人。”
宁灼华从乾行殿离开后,便如闲庭漫步一般的往朝殿而去。
远远地便听到里面有些喧嚣。
这些大臣们都是各自有团体,所以几人聚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为首的秦臻,一袭绛紫色的丞相朝服,姿容最为华艳,偏生那眼神幽渺,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气息。
当然,众人摄于秦相煞名,根本就不敢上前攀谈。
毕竟秦相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们想要尿裤子。
每个人都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脸,所以并没有人敢上前去。
直到宁灼华来了。
一迈入殿内,便如同社交小能手,与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臣子们打招呼寒暄。
“哎呦,这不是王大人吗,一日不见,这脸色又丰润不少。”
“梁大人,令堂身体可好些了?”
“古大人,失敬失敬。”
“……”
穿越人群,终于到了秦臻面前。
抬起爪子挥挥手,“嘿,这不是秦大人吗,半个时辰不见,越发得风姿夺目了。”
秦臻微微垂眸,看着笑靥如花,神采飞扬的女人,倒是颇有一种风流佳公子的姿态。
能把男人扮成这个样子,这女人也算是厉害了。
毕竟前世的他可是没有半分怀疑她的身份。
见秦臻不说话,宁灼华抬起的爪子有些小尴尬,微微蜷缩着,瞪了秦臻一眼。
下一刻,秦臻却在众臣的目光下,抬手捂住了宁灼华的手,微微一合,嗓音幽淡平静,“手都凉了。”
完全没想到秦臻会这么大胆,这是直接宣布了他们的关系真的不菲啊。
宁灼华清润的凤眸微动,眼底的戏谑全都消散,朦胧而神秘,反握住秦臻的手,“对啊,你给本王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