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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向,东北方向就是广德,而再往东北去就是凉州了。
“把家里的东西都归置了一遍,这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行,这说明刘保全离开前很从容,所以他应该是安全的!”陈啸庭面露思索。
明晰了这一点,陈啸庭心中担忧才少了大半,这说明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糟糕。
“如此说来,他应该是领了任务,看样子他已完全得到了平远香会的信任!”陈啸庭目光深邃,脑中整理着各种关系。
而这一条推断,已经足够让陈啸庭兴奋。
刘保全在白莲教中地位越高,越是接近核心层面,那他往后起的作用就会越大。
“此事本官已经知晓,既然刘保全已不在平远香会,你回去告诉许大年,让他带着自己手下撤回来,只把刘保全的人留下继续监视平远香会!”陈啸庭沉声说道。
听得这话,魏杰不免感到讶异,但他还是躬身道:“卑职领命!”
对陈啸庭来说,既然刘保全已不在那里,况且短时间也不准备动平远香会,自然没有必要耗费太多人手在那边。
另一方面,如今千户所人手本就不够,许大年手下三十来号人耗在那边,也是对人力资源的浪费。
“去吧,一切都以小心为要!”陈啸庭平静道。
他现在只等待着,刘保全再一次出现,到时候想必有丰富的线索可以挖掘。
安阳王逃离卢阳,里面就可能有白莲教的串通,对于这些苍蝇一般的东西,陈啸庭内心是深恶痛绝的。
这个传承数百年的教派,就跟影子一样伴随着大明王朝,如何剿除都难以尽到全功。
如今看来,白莲教之所以剿除不尽,可能与王朝统治者自身被渗透也有关。
想想看,类似于安阳王这类与国同戚着,都和白莲教有勾结的话,大明朝对这些反贼来讲,岂不就是四处漏风的破房子?
“当年在广德时,便有消息走漏的情况,白莲教根基深不可测啊!”陈啸庭叹息道。
想到这些,陈啸庭不免再度担忧起刘保全的安危,要是千户所走漏了消息,那他可就危险了。
魏杰离开了,陈啸庭在偏厅内坐了一会儿后,杨凯便小心翼翼进了大堂内。
“大人,那边的庭审已快结束,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杨凯提醒道。
“是该过去看看!”陈啸庭淡然道。
随后,他二人便往掌刑百户所赶去。
而庭审已经结束,众官员在章橙蔡洪以及刘思勤的引导下,有序从里面出来。
“今日这些事,当真是匪夷所思啊!”
“恐怕牵连甚广,又有大案将起!”
官员们的议论,全都传进了张靖平的耳中。
雍西这些年,几乎都没有太平过,他这位置实在太难坐了。
就在这时,前方响起陈啸庭的声音道:“诸位,今日庭审内容一定要保密,陈某在此谢过了!”
这话虽然听起来客气,但得反着理解才对,陈啸庭这是警告这里的人,出去后不要乱嚼舌头,走漏了消息是要追究责任的。
“陈千户放心,不会有人出去乱说!”张靖平肃然道。
事实上,在座众人都是高官,说是雍西的核心权力层也不为过。
保护雍西安全与稳定,他们是有共同目标的,自然不会在这时侯来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