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事可一点儿都不小!”
“你们也不想想看,一个出身遥远西北苦寒之地,只花了十年就从一个普通校尉,爬到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位置上的人,难道会头脑简单?”
“还是说你们觉得,从锦衣卫里升起来的人,比官场上那些人要人畜无害?”
最后一句明显就是反话,那些贪官污吏们虽然阴险狡诈,但总归还有基本的底线和规矩。
可是锦衣卫呢?为了办成差事,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既然派他来,那肯定是认可了他的本事,难道诸位觉得……自己的眼光要比皇上还要高?”梁继荣语气越发不善。
如今龙椅上的皇帝,虽然没能把国家治理得蒸蒸日上,但玩弄权术的本事却是天下公认的卓绝。
那么多次站在官员们对立面上,他都以自己的方式镇压了不服。
按照之前几朝官员们的尿性,按照当今这位皇帝这般胡闹的尽头,早就把皇帝骂得狗血淋头了。
可你看看现在,哪怕皇帝为了修道练玄连朝都不上,大臣们也只敢把矛头对准内阁里的两位。
见到众人皆面露严肃,梁继荣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只听他接着说道:“所以诸位,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咱都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谭曾青也开口道:“梁兄说的没错,咱们胜了一时,却不该得意忘形!”
说完这话之后,谭曾青便问道:“梁兄,既然这个陈啸庭如此难缠,你可有什么对策?”
梁继荣笑了笑,才摇头道:“诸位,你们先得明白一件事,咱们可什么事都没犯,所以我们本就不必要怕!”
突然转这么大个弯,可以说让在座三人都没想到,但他们明白梁继荣这话的意思。
只听杜兆宇道:“可是梁兄,这厮一到南安就杀了矿上的人,这怕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他们这四大家族,占据了江南盐铁茶矿的半壁江山,所以杜兆宇才会这样说。
“无非就是替皇上来收钱罢了,咱们用老规矩办就是了……”
说道这里,梁继荣端起茶杯道:“这世上没有不爱钱的,只要咱们给他足够好处,他这样的从底层起来的人,用银子最容易被砸倒!”
这可不是梁继荣乱说,而是多年以来摸索出的经验。
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最禁不住糖衣炮弹的轰炸,很容易就被拉扯进了利益圈内,然后再无抽身的可能。
而谭曾青此时却笑道:“除了银子,咱还可以给他送女人嘛……这位陈佥事年纪轻轻,再是英雄想必也难过美人关!”
听得这话,房间内众人都露出了笑容,他们可以用的牌实在太多了。
“那咱何时联系他?”张立新开口问道。
没等梁继荣说话,谭曾青则道:“咱们不着急,后发制人才是能立于不败之地,做得越多反而容易出错!”
说完这话后,谭曾青才看向梁继荣道:“梁兄,你看是这个意思吧?”
虽然四大家族守望相助,但内部也有一定纷争,所以谭曾青才会在此时抢夺话语权。
对此,张杜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而梁继荣也淡定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聊到这里之后,今日正事差不多就说完了。
至于菜市口被杀的几个亲戚,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家族中不知有多少人准备补上缺口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