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这一点尤其让陈啸庭警觉。
而在他进玉虚宫时,大殿里的皇帝此刻正气得不行。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皇帝连连骂了两声,所指自然是六皇子朱琇胤。
“走了一天,还没出京城十里,他就这是什么意思?”朱瑜隽怒斥道。
只不过下起了小雨,这逆子竟赖在了驿站,摆明了就是不打算走了。
“皇上,据太医说……六殿下的病又加重了,而且还染了风寒!”俞培忠在一旁说道。
这话听得朱瑜隽冷笑不已,随即他说道:“派人去给他传话,若他再不安心上路,朕就派怕禁军护送他上路了!”
如果不加这护送二字,俞培忠几乎要以为,皇帝是要对这第六子痛下杀手了。
天家之内,当真是无甚亲情可言!
“遵旨!”俞培忠应了一句。
处理完这件事后,朱瑜隽才缓缓闭上眼睛,躺在龙椅靠背上歇息起来。
可当整个人安静下来之后,很容易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事实上这些天就没断绝过。
一手抚在额头上,朱瑜隽不由叹息道:“这大明朝,迟早要被这些当官儿搅烂!”
俞培忠不想对此发表看法,于是只能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皇上息怒”。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来到俞培忠身侧,小心翼翼耳语了一番。
听完汇报,俞培忠挥退了这小太监,勾着腰对皇帝禀告道:“皇上,陈啸庭在外求见的,说是有要事陈奏!”
皇帝仍旧闭着眼睛,只是勾了勾手指,就让俞培忠明白了意思。
没一会儿,陈啸庭就从外面被叫了进来,一进殿内就看见御座上闭着眼的皇帝。
虽然不明白情况,陈啸庭却没忘记礼数,先对皇帝叩拜起来。
待他叩拜结束之后,皇帝突然开口道:“说吧,什么事情!”
“启奏皇上,特勤司已经把事办成了!”陈啸庭的回答直截了当。
御座上的皇帝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等这个消息已经十天了。
之前朝廷的大纷争,主要就是由周厚诚二人引起,只有杀了这二人他才能消气。
虽然心里高兴,但朱瑜隽却平淡道:“好!”
如今才算真正把差事办成了,陈啸庭心里松了口气,有事情压着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这时朱瑜隽接着说道:“若是有人报官,这事儿你们锦衣卫去查!”
“遵旨!”陈啸庭连连点头。
如此一来,最后的结果就是陈啸庭一言而定,他说是山匪杀的那就是山匪杀的。
可以说,他这是即做运动员又做裁判员。
“还有,外面那些恶聒噪的混账,你去把他们赶走!”朱瑜隽语气森寒道。
这又是给自己招骂名的事,即便陈啸庭名声已经够臭,但此时他对这种差事已有抵触情绪。
好在他把情绪放在了心中,口中则是干脆道:“遵旨!”
陈啸庭从大殿外退了出去,然后直接把牛云景召了来,让他派校尉们把人赶走。
这种事,陈啸庭已尽量不会自己露面,下属不就是用来给上司分忧的。
既然已经得到命令,牛景云自然就放开手脚干了,没一会儿就把玉虚宫外官员给赶走。
接下来,就该迎接下一场风波了。
周厚诚二人的死必然发酵,皇帝要和群臣扳手腕儿,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