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许朝暮无语,这货又开始捉弄人!
她拉他起身,推着他往外走,催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晚上再来。”
直到门关上,她背靠在门上,感受着自己胸腔内砰砰砰的心跳,不自觉伸手抚上朱唇,抿了抿。
好奇怪。他竟然,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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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朝暮睁开眼时,厉寒尘已经进宫上朝。
“这里要打扫一遍,那里也要。你们动作小点,莫要吵醒了小夫人。”
香草正在屋外指挥着其他婢女洒扫院子,欢快的声音传进屋里。
相比临王府的安宁,皇宫里倒是不太平。
从昨日起,便有百姓的不满和意见陆续吹到了诸位大臣耳里。
甚至还有人写了举报信悄悄扔在祁御史的府邸前。
信中说临侧妃不顾身份动手打了许家公子,这才让人钻了空子,导致许家公子被人杀死。
而朝廷向来推崇忠与义来教化百姓,临侧妃先前是长兴候府的养女,候府对她有恩,她反倒将弟弟的死怪到候府头上甚至反咬人家,实在是没心没肝的大白眼狼,其罪实在该罚!
信上写的那是一个义愤填膺,甚至还落了几十个人的手指印。
这不,祁御史今日上朝又奏了厉寒尘一道。
朝堂之上,祁御史满脸严肃,双手举着象牙笏板上奏:“臣认为,许家养女既已为临王侧室,便也算半个皇家人。而此等悍妇行为,着实有损皇家颜面,有为忠义之道,若不惩治,恐让百姓心有怨言。”
另一位大臣出列,“臣附议。法不避贵,临侧妃此等反面做法实有不好影响,请陛下裁决。”
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附和:“臣等附议。”
而另一些大臣则是站在厉寒尘这一边。
其中一名便有尚书大人:“有百姓透露,是长兴候长子罔顾王法,先是害其人,后又烧其棺。此等做法罪大恶极,而临侧妃乃是受刺激才做出那等事。若是细细辩说,罪责倒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其中一位大臣闻言,反驳:“尚书大人想必是犯糊涂了。这等事口说无凭,要讲究证据。”
忽然间,朝堂之上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吵成一锅粥。
只有厉寒尘和端坐在龙椅上的明仁帝不露声色静静听着。
待大臣们吵够,厉寒尘方才转身淡淡扫了一眼堂上吵得脸红耳热的大臣们。
这些老东西,管事管到他家里来了。
唇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他气定神闲道:“不曾想,有一日我的家事,竟也会成为诸位大臣不顾颜面吵闹的缘由。”
其中一位大臣反驳:“临王殿下,现在这影响颇大,百姓不满,并不单单只是您的家事了。”
厉寒尘毫不客气淡淡回怼:“那大人方才评头论足的,是我媳妇还是你媳妇?”
“这……”那位大臣脸色由红转青,被噎得说不出话。
厉寒尘继续道:“既然是我媳妇,若要惩罚,我便替她受了。多谢诸位大人的关注与关心,但我一向不喜外人干涉私事,还请诸位大人到此为止。”
众大臣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暗暗吐槽:夏侯将军曾放言说临王乃国之栋梁,想必是说笑的!这分明就是一个为了美人而不能顾全大局心高气傲的登徒子!
厉寒尘才不管他们心里怎么骂,转身启奏:“既然百姓有怨言,诸位大人有不满。若不受罚,实在难以服人心。请皇上降罪,臣弟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