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推门而入,而许朝暮则是拍拍衣袖,潇洒离去。
想让她吃瘪,门缝都没有。纵然心里不是滋味,亦不能输了气势。
她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能气人。
……
许朝暮刚回府,却恰好遇见傅言景离开。
见她骑马归来,傅言景翩翩上前,语气坚定:“暮儿,若是你不想待在这里,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
许朝暮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说这些。就算要离开,也该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她淡淡一笑:“谢谢表哥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我会解决。”
傅言景垂眼点头:“只要你想,便来找我。”
看着少女进了府,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这男女之情实在难以琢磨。那临王已经快要迎娶别的女子过门,为何表妹还如此镇定,她不在乎么?
傅言景难以解惑,摇摇头。
表妹摇摆不定,临王自有决断。
他绝不会让表妹为人做妾,重蹈姑姑的覆辙。
若是临王不能一心待她,自己便将她带在身边,好好呵护。
想到那清冷又偶尔率真的少女,傅言景心里,第一次微有起伏。
……
回到挽春居,看着那张象牙床,夏侯姒说的话久久盘旋在脑海里。
厉寒尘与她,真的在这张床上……
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转身推门而出,对守在屋外的荷姨道:“荷姨,我搬去您那里住。”
天色入夜,许朝暮收拾好衣物,挑了灯笼出门,就见厉寒尘立在门外。
见她背着包袱,厉寒尘蹙眉问:“你要去哪?”
许朝暮抬眸与他对视:“去荷姨那里住。”转眼看了看布局雅致的屋内,到底是有些负气,“别的女子睡过的床,我不睡。”
“暮儿,”厉寒尘蓦然抱住她,语气复杂:“我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
他抱得太紧,让许朝暮有些喘不过气。
她推开他,将包袱交给守在门外的荷姨,示意她先走。
关上门,她伸手拉住他的双手,语气甚是轻柔:“你告诉我,你和夏侯姒,真的……有夫妻之实了么?”
纵然在夏侯姒那里知道此事,她也还是想在厉寒尘这里证实一番。厉寒尘说的她才信。
厉寒尘垂眼,精致的眉目间是浓得化不开的愁闷。
他此刻处境,便如身披破棉絮行走于荆棘林中,处处受牵制。
良久后,他才点头。
许朝暮一眨一眨盯着他,不知该如何与他谈话。
纵然厉寒尘只是把夏侯姒当成了她,但心里终是有膈应的。
厉寒尘心里同样有心事。
今日傅言景来找他,对他说:“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我相信你是真的爱她,但你给不了她全部的幸福。与其将她困在你身边,不如早早放她走。世上那么多男子,总有一个会一心一意待她,所有的爱,只给她一个人。我相信临王殿下并不是那种只会顾及自己感受的人,你也该替她想想。况且,以她的性子,纵然愿意跟在你身边,却也不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