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句时髦的话来。”
“哦?什么话?”
“嘶!真君的修为竟恐怖如斯!”
“那我也来续一句:嘶!学院的实力竟恐怖如斯!”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议论声中,马天刚悠悠转醒,想要起身却不能,听得刺耳的议论声,对着高空凶狠地喊道:“老杂毛,我与你不死不休!”
天七“咯咯”笑着来到马天刚身前,道:“哟,马门主来的时候出现在牌坊之上,此刻又摔在牌坊之上,还真是有始有终呐!”
“你!……”马天刚片刻前刚在万人面前被击败,此刻又惨遭天七嘲讽,饶是平素不看重脸面,此刻也是羞愤难当,加之伤重,气急攻心之下喷出一口鲜血,再度昏迷。
许松换了一身道袍,站在众人上空,扫视一圈,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强如马天刚,也被打得昏迷不醒,要是还敢造次岂不是自找死路?!
“若还有不怀好意的,大可上前来,老夫一并解决了!”许松虽语气平和,但这话听在众人耳里,只觉威严无匹、霸气无双。
王二狗坐在球球背上飞上半空,还真有那么一点飘然欲仙的院长风范,平静道:
“争强斗胜绝不是学院的本意,学院也无意与任何人为敌,所谓一统大陆的野心,纯属子虚乌有,诸位大可放心!
说直白一些,以学院如今的实力,若真对大陆的同道们有所图谋,也大可不必弄这些弯弯绕绕!”
苏北诧异地看了看王二狗,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
这才多久没见,当初淳朴的少年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这院长当得似模似样嘛!
所以说,位置到了,只要他想,再蠢的人也能头头是道侃侃而谈,何况王二狗本就不傻。
他只是憨。
站在前排的一个修士待王二狗说完,问道:“院长大人,敢问,马天刚要如何处置呢?”
王二狗沉吟道:“今天是学院开院的日子,杀人总不太适宜,若放了他,又唯恐他来寻仇,还真是进退两难呐!”
“院长既然进退两难,何不旁站一步?”
众人寻声看去,一个中年修士从学院内信步而来。
这修士身材魁梧,穿一身黑色道袍,道袍于胸口处绣着“赏罚院”三个金色小字。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便是他那一对呈倒八形状的眉毛,再配上他坚毅的眼神,不怒自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赏罚院院长任直。
许松问道:“不知任院长有何高见?”
任直冷哼一声,对众人说道:“马天刚横行大陆多年,不知犯下多少罪孽,此等凶徒定不能饶!今日开院,便拿他祭旗!”
“这……”王二狗似乎有所犹豫。
任直向王二狗抱拳道:“院长不必担心,虽是祭旗,却并不取他性命。”
许松大赞:“如此甚好!且看任院长大展神威!”
任直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旗来!”
两杆十几米高的大旗自学院内飞出,深深插入地里,旗帜上金黄一片,空空如也。
天七轻轻一脚将马天刚踢下牌坊,摔在大旗前,剧烈的疼痛使得马天刚再次转醒,怒目圆睁,颇为骇人。
“你踩我作什么!!!”一个修士喝问身前的修士。
却是这修士看到马天刚满脸血尘,表情狰狞,不自主便吓得退后了一步,刚好踩在身后修士脚上。
被踩的修士一脸鄙夷,嘲笑道:“瞧你那没出息样!拔了牙的猛兽,有什么好怕!”
话音刚落,马天刚一口血痰已到了眼前!
“什么玩意儿!”这修士大叫一声,下意识便往后退,奈何身后人挤人,根本退后不得!
“救我!!!”修士慌乱求救。
马天刚虽然重伤,这口血痰也不是这修士能承受得住的,即使能承受住,被一口痰吐在脸上,总归也不太好看。
任直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血痰和修士仅距一公分的时候才伸手一指,血痰消散,仿若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
在看那修士,已吓得脸色苍白瘫坐在地。
踩了他脚的修士抓住机会,揶揄道:“哟!兄弟好身手,竟能躲过大乘期大高手的血痰攻击!”
被揶揄,还是被刚被自己嘲笑过的人揶揄,那修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爬起来挤入人群,三两下消失不见。
“事到如今,你纵有不服也没用了!”任直说着,屈指一弹,马天刚浑身上下“噗噗噗”响个不停,伴着马天刚的惨叫,爆出一百零八颗血珠。
这些血珠整齐地停在任直眼前,任直一挥手,血珠被分成两份,射向两面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