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摆了摆手,自谦道:“高人不敢当,我既便是如此隐匿气机不照样被这位小友抓了个正着吗,况且,哪有人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法号的,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的面颊,笑道:“各位应当不是泸州人士吧?我劝解一句,泸州真不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越阳苏氏的眼线可能比你我此生吃过的盐都多,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越阳苏氏的惊动,所以,这趟混水各位还是不要沾染的为好。”
长痣瘦弱男子嗤笑道:“你又算哪门子葱?听你口气应当是泸州的本地犬吧,那我就劝你还是该往哪滚往哪滚,我们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当然了,这里是泸州的地盘,我们作为外人不应该这么个说话,可谁不知道,你们泸州的江湖自身难保到只能攀附王朝才能存活,这算哪门子江湖?别逗我笑了,就凭你们泸州也配说话?”
头巾男子轻声道:“毕吴。”
随即朝着来人歉意一笑:“莫要当真,此人脾气一项就是如此,有时后会说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话语,听一听也就过去了。”
来人皮笑肉不笑,瞥了一眼根本就没有悔过之意的毕吴,目光再次回到了头巾男子身上。
只是他发现。
头巾男子虽然也是那般说法,但双眸之中更多的是冷漠,丝毫就没有吧他这个泸州人士放在眼里。
本质上说,根本就是一种歧视。
来人渐渐没有了先前的笑意,嘴角微微撇起,轻声道:“虽不知你们到底是何州人士,但有一点要知道,泸州的江湖即便早已经不复当年,但依旧也是一座江湖,小看他,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行本身对你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你们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如果我们的目的相同,或许也能结交一下,日后若是江湖中有什么困难也好相互照应,但如今你们丝毫不给情面,那就莫怪我们待客不周了。”
头巾男子一行人相互而视,皆是憋笑别的难受至极。
“泸州的江湖?啧啧,你管这玩意叫江湖?”
瘦弱男子这一次根本就没有什么顾虑,从头到尾完全是讥讽的神色。
“一群给朝廷擦屁股的如果是叫江湖,恐怕也就你们泸州独一份了,这个时候碰到你们真是晦气!”
来人蹙眉。
有一人从其身后草木中窜出,掌心流萤光团,朝着瘦弱男子探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但瘦弱男子明显就不是吃素的,一只手指抹了抹鼻子,不屑的从身后抽出两炳短刀,挥舞之间,居然不是剑气,而是本身就存于天地之间的风。
转瞬之间。
居然在瘦弱男子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风墙,那位突然而至的身形被这一层匪夷所思的风墙阻挡后根本没有任何犹豫,身形急速后退而去,不留下任何面容信息。
但很明显,与这位来人是一伙的。
应当也是泸州江湖人。
瘦猴男子两手中的刀把玩不停,花式反转朝着老人啧啧笑道:“哦吼?怎么,想大家证明一下你们泸州不过是废物一群?那还真不好意思,爷不伺候。”
头巾男子说道:“还望贵兄海涵,虽然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何,但希望这次还是速速退去为好,对你我都没有坏处,若是真的要前进一步的话,我们可以跟你们玩玩。”
来人微微一笑:“真好啊,在自家地盘上被外人说三道四,甚至说赶就赶,也不知是哪个州的杰士豪侠,我当真是佩服至极。”
那位俊逸十足的男子微微挥动手中折扇,第一次开口笑道:“我们也不想着般强人所难,但没办法,我们的事情,你们泸州还真没有资格参与其中。”
哗啦啦!
风声萧萧,空气凝固,无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