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短刀呈现交叉之势,向着两侧开阔而出,如水中船桨拨开层层的湖水。
肖阳一闪身,身形竟忽的一下在六子的面前凭空消失。
六子止住脚步,眼珠向着两侧瞥着,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耳朵一动一动,细细的听着声响。
哒哒!
两声如同蚊子震翅一般的微小的声响倏然在六子的身后响起,他狞笑起来,做势扭动过腰肢,两道短刀已先他的下盘一步划动而去。
竟然没有人!
六子的双眼倏的睁大,心觉不妙。
咔!
在他的身后,一掌如锋利的刀锋一般劈在他的脖颈上。
“嘎嘣”一声,颈椎的椎体之间错位,大脑和肢体连接的枢纽断裂开。
六子的身子顿时一僵,扑倒在地,四肢*不已。
他所带来的手下见状,吓破了胆,七嘴八舌的叫喊着,慌张的从房间之中逃窜而去。
“这……这不可能!”
六子口中吐着白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肖阳的脚面,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不甘。
方才的那两声脚步声是肖阳有意露出了马脚,意在吸引六子的注意。
只是没有想到六子会如此轻易地掉到这个陷阱里。
肖阳不能在这酒店里再多做停留,六子的那群手下回到了龙头会里禀报了这件事,免不得又是一场恶战。
他收拾了下东西,而后走出了酒店,在原来的酒店旁开了一家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六子的手下仓皇的回到了龙头会的据点之中。
任逸帆一瞧见这些人狼狈的样子,心里便知六子已然失手。
这不由得让他心中一阵后怕,心说这肖阳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龙头会的第一高手都失手了?
柴老虎端坐在上方的椅子上,目光俯视着跪倒在面前的手下们,却是不见六子的身影。
他皱紧眉头,面色凝重的问道:“六子呢?”
跪倒在下方的手下们,一个个把头低的极低,好似还没有从方才的恐怖的场面之中抽离出来,身子颤抖不止,他们只跪着,却不言语。
“老子问你们,六子呢!”
柴老虎暴怒,声量如若洪钟,声响回荡。
“六哥……六哥他……他被那小子给杀了!”
其中一人懦懦的说道。
声响微乎其微,不过在这静得连掉一根针的声响都清晰的可闻的氛围之内,如此的噩耗似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
柴老虎眉头更是皱紧,难以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六子跟随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
他对六子的实力了如指掌,哪怕是普通的高手遇到了六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如今六子居然会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这让他如何相信?
跪在下方的手下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哪里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屏住,生怕一点点的声响引得柴老虎发飙到自己的身上。
“肖阳,这梁子龙头会算是和你结下了!老子非得杀了你这家伙祭奠六子不可!”
柴老虎的双眼之中怒意蓬勃,双手握得嘎嘣作响,似是恨不得把肖阳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把春柳叫来!”
柴老虎命令着近旁的任逸帆。
任逸帆稍稍怔了怔,连忙点了点头,便小跑出了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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