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庄的子弟,绝大多数是县城武院与省郡武院的准弟子。
他们下了天鲸飞舟后,天鲸飞舟一下子空旷了许多,虽说同一站点又上了几个乘客,但整艘天鲸飞舟的人不到二十个。
让人意外的是后面的航程里,天鲸飞舟再也没有停下,一连几天都在天空飞行,直达云京。
天鲸飞舟虽然没有华夏现代的客机非得快,但是比华夏现代的客机要舒适安全。
要知道,天鲸飞舟是天垣大陆的常用交通工具,它的制造技术自古流传,一直追溯到上古时期,极为成熟可靠。
千百年来,除了舟长操作失误或者遇到攻击,天鲸飞舟极少出现过因器具故障而突然坠落的情况。
天鲸飞舟上的随后几天,张腾等四人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因为他们不仅能欣赏到云夏大地的绝美景象,还能享受到奢侈豪华的贵宾待遇。
毕竟,张腾是铁虎极为看重的武院准弟子,又有荐武令,舟长自然不会轻怠于他。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六天后张腾最终是到了云京,结束了一段度假般的行程。
到了云京之后,张腾先在云京武院附近的客栈租了三间房,将晴樱紫凝她们安置好,而后跟着铁虎等人到云京武院报到。
办完了各种入院手续,张腾在厉景两人的陪同下,游览了云京武院的大部分地方,还到武院周围随闲逛了半天。
不过,张腾回到客栈以后,像换了一个人般,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之所以如此,并非他张腾在武院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是因为他看到了真实的云京。
云京看上去十分兴旺繁华,但这种兴旺繁华非常虚假。
不说其他,主要是贫富两极分化,差距极大,让张腾依稀看见一个王朝崩溃衰落的影子。
短短的半天,看似繁华的云夏,让张腾对华夏古代关于贫富的一些明言诗句,有了清晰深刻的理解。例如:
“十户手肼胝,凤凰钗一只。”
“虽沾巾覆形,不及贵门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
“垅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窗下掷梭女,手织身无衣。”
……
权贵纸醉金迷,百姓水深火热,张腾开始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担忧。
云夏不是他的国家,天垣不是他的世界,但是这儿有着一些他挂念的人。
若是有朝一日,云夏倾倒,那些他所挂念的人又何处何从呢?
他只有三年时间了,这三年得好好珍惜,好好利用,将一切安排好,让自己不留遗憾才是。
以往的华夏一世,他有着太多的后悔,太多的遗憾。
这天垣一世,哪怕只有短短八年,他绝不重蹈覆辙,留下遗憾与后悔。
这时,张腾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笔墨,慢慢地构思,将需要办的是想,与相应的实践计划,一点点写下来。
事有轻重缓急,有些事必须尽早对待,有些事则必须等待实际,急也急不来。
他必须制定详细的计划步骤,一步步地达成,短短三年,时间与机会都很有限,必须好好珍惜,好把握才是。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尽力筹谋,尽力去做,哪怕最后出现意外,导致计划失败了,他也无愧无悔,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张腾将所有的计划写完,他拿起那厚厚的一沓稿纸,反复地看了三遍,最后默默地点燃,烧为灰烬。
烧完之后,张腾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等东西收起,将带在身上的各种东西拿出来,按照时间顺序一一摆放在面前。
第一件物品是腰间匕首龙牙,它得自绥宁西蛮的一处荒野,虽崩了一个口子,但削铁如泥,防身必备。
第二件物品是青铜令牌,它得自一个青妙宗的黑衣女子,前面刻着三个不认识的字体,????后面是一个奇异图案。
当日那名黑衣女子,至少是灵斛境高手,她说日后修武有些用处,却是不知道是何用处。
令牌前面的那三个字体颇为古怪,有些类似小篆,但又与小篆不同,哪怕张腾学了几个月的云夏古文,他还是不认识那三个字。
也许,它是别的国家文字,过些时候在云京问问别人,说不定有人认得。
第三件物品是一张银票,上面整整一百灵玉,是莫余给他的巨额酬礼。
这段日子,他花钱如流水,身上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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