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眼神明亮,清澈的眼底还透着几分善意。
这种善意对于南宫嫣然太过遥远,让她很不适应。
甚至都不敢去面对老人家的眼睛,慌忙无比。
终于,在一处还算完整的屋子面前看到了和纸片上一样的数字。
她停下脚步,正要扣门。
咯吱——一声,木门却从里面开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露探出头,看到南宫嫣然,便是一愣。
“小姐...嫣然小姐...”
她激动的说着,哆嗦着手就要去拉南宫嫣然。
然而南宫嫣然却是慌忙后退,恨不得直接跑出沙漠。
“阿婆..你...”
“你不是死了吗?”南宫嫣然吓的七魂丢了三魄。
老妪慢悠悠的迈开腿,朝着南宫嫣然走去,她佝偻的身影投射在石城的斑驳的墙壁上,随着她的移动,墙上的影子也变得极其不规则。
“小姐...您不要害怕,我没有死,当年阿大知道您可能会将我灭口,便早早安排我先出来了,也算是为你们留一条后路。”
“可我记得,当时你是被火花的啊...那个人是谁?”南宫嫣然惊疑不定道。
“她啊...只是一个濒死的妇人而已,小姐您忘了,阿大学过易容术的吗?”
“别怕,快起来吧。”老妪说着,冲着南宫嫣然伸出了手。
她的右手虎口上有一块烧伤的疤痕,那伤口还是小时候照顾阿大不小心弄的。人的脸可以易容,可要想把整个人的皮肤都换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南宫嫣然犹豫的了片刻,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老人的手很粗糙,年纪又大,布满老人斑的皮皱巴巴的拧在一起,咯的南宫嫣然十分不舒服。
她几度都想要把手抽回来,可阿婆拽的紧。
只等进了院子,木门关上,阿婆才松开了她。
然而她一抬头,险些晕厥。
不大的院子里,到处挂的都是她的照片,还是她整容前的那些,只是角度大多都是侧面的,甚至还有一些只是背影。
“这...”看着自己曾经的模样,南宫嫣然有些不失语。
老妪回头,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指着照片说道:“这些都是阿大偷偷拍的,还有很多。这些年,他每次给我送东西时,都会放上一些新的,不过这半年,他来这边少了,上次打电话是上个星期...说可能最近一年都不会回来了,东西也安排别人送了。”
“小姐...是您派他去做什么任务了吗?”
老妪絮絮叨叨的说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耀着期待。
明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甚至一点战斗力都没,可南宫嫣然却觉得心虚,坐在踮着棉花的椅子上,却是比坐在针尖上都难受。
“阿婆...我...”
“应该是特殊任务吧,不然阿大不会那么说...小姐您看我这年纪大了,就爱絮絮叨叨的,您请先用茶,我去给您做吃的去。”
老妪说着,颤巍巍的就要起身。
她是阿大的养母,也是南宫家的老仆人了,因为亲儿子小时候不小心落水死了,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后来碰到了阿大,便认了他当儿子,阿婆的疯癫,也跟着好了不少。
“阿婆,不忙...我来就是拿些东西就走了。”
“啊?”老妪一顿,扶着墙根站稳,歪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自己破旧的石屋:“您要拿什么?”
“哦...我知道了,瞧瞧我这记性,阿大曾经给我说过,若是你来,就把那东西给你。”
“那东西?”南宫嫣然心头一喜,想要追问,老夫却是已经弯腰进了屋。
等了许久,她才又出来,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小盒子。
南宫嫣然一眼便认出了那盒子。
是她小时候不要的密码箱,她尝试着输入了密码,盒子果然开了。
然而想象中的宝石什么的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薄薄的信封和一把心形的钥匙,上面缀着她名字的缩写,想必便是瑞士银行的信物了。
她欣喜的把钥匙揣进怀里,顺手拆开信封,阿大那熟悉的字迹越如眼睑。
“见字如面,想必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这是我留给小姐的最后一件礼物。也算是临终赠别吧。”
“心形钥匙便是瑞士银行的信物,里面有着我所有的家当,也有着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阿大为小姐死心甘情愿,只希望小姐能够善待我的养母,毕竟没有她,也就没有我们...”
“没有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嫣然怔怔的看着信封。
正想着,只见桌子上一道黑影无限放大。
她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下,顿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