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秦祁山的脸顿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孙子。
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秦琛,你这是什么态度!”
“是啊,秦琛!你怎么能这样和爷爷说话呢!你眼里还有长辈吗!”秦连在一旁帮腔道,被酒色的抽干的身体来回晃悠着。
“爷爷还是说正事吧,我很忙的。”
秦琛勾了勾唇,自身散发出的强大冷意让秦连止住了声。
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也不肯老实,总是四处张望着,可惜的是秦琛这里的女佣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没什么给他看的。
“二叔若是眼睛不舒服,我这里有的是医生!”
“不,不必了...还是说正事吧,正是要紧!”
秦祁山皱着眉,眼睛在自己孙子和小儿子身上来来回回,不管是气度,还是行事作风,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二儿子是比不上孙子的。
只是这当年他自己欠下的情,种下的果,那便要自己负责。
难道说,真的是和基因有关系?
望着秦琛那不苟言笑的脸,他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大儿子和儿媳妇,若是他们还在的话,现在孙子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大意见吧。
秦连的有兄长看着,应该也会成长起来吧?
老头想着想着,眼睛不仅有些酸了,视线变得雾气重重。
还未好利索的手无意识的抖动着,拐杖和地板的摩擦,听在人耳旁很是刺耳。
“小琛啊...”秦祁山又想起了自己那如画一般的妻子,声音不由得的软和了许多。
“楚家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既然是陆家和楚家的事情,我们就别掺和了,我知道陆芷柔的是娆娆的姐姐,可她到底嫁了人。你这贸然把人家婆婆和老公抓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是啊...人家...”秦连嘴欠的又想接腔,然而自己身下的椅子却是直接散架了。
不等他跳起来怒骂,便被几个佣人架走了。
视线里干净了许多,秦琛也压抑了自己的几分脾气。
抬手给秦老爷子亲自烹茶,反问道:“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算了吗?”
“你教训就教训了,人你总不能没理由关着啊。”
“而且我这一上午接了亲家好几个电话了,你是不是还把陆芷柔也给藏起来了,陆家人都要急疯了!”
秦祁山苦口婆心的劝道,似乎是真的在为秦琛考虑。
只是自打得奶奶都回老家之后,秦琛已经对所谓的亲情没太大的感觉了,他尊敬眼前的老人,也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父亲的父亲。
而不是出于真的爷孙之情。
“是吗?”
“真要是着急,怎么会在陆芷柔出事之后一个人都不忘医院派?”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我的好岳母在玩什么套路...”秦琛喝着茶,一边将娆娆在医院里遭受的一切纷纷说给了秦祁山。
老头本就有些帕金森的腿,抖得像是个簸箕。
秦琛叫来了专业的按摩师帮他一直按着,这才让秦祁山的脸色好看了些,只是到底是这次落下了病根,他的身体,忽然就苍老了许多。
“查!一定要查个清楚!”
“一个小小的楚家,竟然敢害我的玄孙!”
秦岐山激动的一把拍在了桌子上,上好的汝瓷碎了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神经麻木,就连滚烫的水滴落在身上,他竟然都没察觉的到。
秦琛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的手,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状似无意的拉住了老人的手臂,轻声道:“我会查清楚的,爷爷还是保重身体吧。”
“对了,那天的宴会我虽然没去,但是视频我都看了。”
“至于二叔,我打算在他正式办婚礼时将您和他那份股份折现或者是按照其他的股份给您,至于QID这个名字,您若是喜欢,也可以一并拿走。”
秦琛无比淡定的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合约放在了秦岐山面前。
不等他反应,便继续说道:“您不要着急生气,也不要着急拒绝。”
“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奶奶走了,我照顾您是应该的,但是您不要忘了,您明媒正娶的,可只有南宫慧兰一人!”
你....”
秦祁山的脸瞬间被诡异的红布满,额头上的青筋也是一根一根突兀的往外蹦着。
他激动的抬起手,似是想要抓住秦琛。
可帕金森让他在那里不住的颤抖,却是根本就不受他本能的控制。
“爷爷,您还是先看一看吧!”
秦琛不是石头,也不是没有心。
老人的苍老,他都看在眼底。
见秦祁山还在抖,他一边吩咐着人给他按摩,一边主动替老人打开了合同。
这是他能给的最后的尊重。
足足高出秦爷爷股份价值两倍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