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娆娆也不忘死死的抓住玉祁的双腿摇晃着。
哭腔连连的祈求着:“舅舅,我求你了,你帮我去找秦琛好不好?玉红玲说您派人把他带回来了,您让我见见好不好?”
“真的,就算是尸体,我也想看一眼,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娆娆,你冷静一点!”玉祁的声音也被感染的有些颤抖,声调却是比之前高了不少。
娆娆痴痴地望着他,本能的摇头,不肯松手。
“不,我不要,您告诉我,阿琛到底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娆娆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让玉祁最终没办法冷静。
他哆嗦着嘴唇,缓缓举起手来,却是狠狠的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那把掌声无比清脆!
众人惊了!娆娆也楞在了那里。
玉祁拒高冷下的望着她,一改刚刚的温柔,厉声喝道:“你不是想见秦琛吗?你先把药喝了,把身上的伤治好!不然我怕你是连给秦琛收尸的力气都没有!”
娆娆涣散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丝的焦距。
“什么时候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他,若是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到他了!”
玉祁说完,忍者痛转头出了房间。
明明只是短暂的几步,他却只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了刀剑火海上一般,现在对娆娆的一切,说白了都是在拖延时间。
甚至不惜放冷话来逼着她爱惜自己,可若是不这么做,他就要再次体会失去至亲的滋味了。
玉祁强迫自己暂时不再去娆娆的房间,转身直奔书房,那里有着整个老宅的监控,他到要看看,是谁给了玉红玲这么重要的消息。
要知道秦琛的事情,总共玉家知道的就没几个。
可这人居然连自己将尸体从玉家背出来都知道,这得多大本事?
想着想着,玉祁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坨麻花。
......
玉祁的一巴掌还是有效果的。
娆娆在他离开之后总算是不那么抗拒众人对她的照顾了。
跌跌撞撞的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也听话的开始躺好喝药。
佣人们很快就将她的房间打扫完毕又恢复了原先的整洁,混乱似乎从未发生过一般。
娆娆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大夫们摆弄着,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腰间的血也结痂了。
铁牛一直这下是恨不得上厕所都在房间里了,下午的时候要不是他出去应付那几个侍卫,也许姑娘就不会出事。
虽然玉祁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可是他自己也觉得十分内疚。
尤其是看着娆娆那空荡荡的眼神,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的,娆娆一改常态的没有再睡觉。
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以无言的状态默默接受,可这种不反抗,却让佣人们更慌,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屋子里那是一件可以伤到她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就连木地板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似乎是为了应付娆娆那天忽然间就跪倒了。
可惜的是。
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无法惊动那个已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娆娆。直到五天后,娆娆腰部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她才悠悠盯着进出的每一个人,直把铁牛看的浑身发毛,忍不住给玉祁打了电话。
这小姐的目光简直是太吓人了,他都怕娆娆没疯,这帮做下人的一个个会先疯了。
玉祁面沉如水,带着煞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了床边,便被娆娆那双熬的通红的眼睛给镇住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有震慑的力量,还隐隐透着征服的意味,让玉祁想起来了祖祠里收藏的一副不为人知的画像。
玉家上一任的凤凰血脉,也是这种红色的眼睛,先天就带有摄魂和读心术,难道娆娆的血脉彻底觉醒了?
不应该啊,那她身体状态应该已经恢复的特别好才是。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玉祁坐在了她的床边。
“舅舅,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秦琛了吗?”
想必与那时的激动,娆娆现在显得格外平静。
玉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对着那双眼睛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好,我带你去,不过你必须要爱惜你的孩子,记住,玉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坏的是秦琛的血脉!”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是生命的延续!”
娆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他在一干人的搀扶下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