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我猜的,不过我有一定的根据。”陈有余站起身,沏了两杯苦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司纠。
“王教习这么怀疑过,她认为方道行这里有问题。”陈有余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于陈有余的这番话,司纠不置可否,忽然笑道:
“很不错的设想,很有想象力,有没有兴趣改行做司纠纠察。”
陈有余显得有些“恼火”,“你觉得我在胡乱猜疑?”
司纠淡淡一笑,说出一番陈有余始料不及的话来:
“不,你的棋术很精,擅长布局,说明你的思维很缜密,怪招层出不穷,说明思维发散性很好。这种思维方式,很适合干我们这行。”
陈有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道:
“太夸张了吧!”
司纠站起身来,走出门外。
陈有余大感意外,“棋局还未有胜负……”
“我至少输两目,你的次魁实至名归!”司纠说完,已不见踪影。
好快的身法!陈有余感叹一句。
他细看棋局,双方落子不到一百手,他所执的黑子确实有一定的优势,但也不足以完全吃掉对方,未来的变化还很多,何以他就认定输了?
这样想着,陈有余拾起一枚白子,落在棋局中。
思量之后,随之,他又落了一枚黑子。
棋局终了,黑子果然以两目的优势,赢了白子。
这一下,让陈有余大感头疼,这表明司纠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人,与之打交道,如果不保持一万分的小心,就要被其随心所欲的操控。
他当即想到:
不可说错一句话,不可走错一步路!
……
所有助教和文职人员都被彻查了一遍。
司纠将所有的纠察报告放在一起,彻夜埋头在纸堆中。
第二天,他早早的来到郦烟的住处。
敲门后,和颜悦色的说道,“可以陪我下盘棋吗?”
棋到中途,司纠忽然笑道:“那日你和陈有余对弈,为何换了一种棋风?”
棋赛中有专门记录棋局的人员,只要调当日的记录就可以查到。
郦烟落子的手顿在空中。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额,是吗?”司纠冷冷注视着郦烟,“你可知道方道行被杀了。”
郦烟冷冷道,“跟我有关吗?”
“有关无关,我自会判断。”司纠站起身来,正好看到了郦烟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压痕。
“并无冒犯,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郦烟又羞又怒,“那是蚊子咬的,好了!问话结束了吧!”
面对郦烟的逐客令,司纠内心冷笑一声。
……
三日后,一个颇有些机灵的纠察汇报说:
“离盎锋经常出入郦烟的屋子,昨夜也在那里。”
他在陈述报告时,并无猥琐的意味。
司纠很满意他的回话。
……
纠察们发现,司纠对着宣纸凝视了整整一个时辰,觉得很诧异。
宣纸上只有一个名字,郦烟。
想起郦烟的容貌和身段,他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
水墨笔在郦烟名字上,勾了一个红叉。
为什么呢?司纠总觉得有些不安。
直觉告诉他,他遗漏了什么。
是什么呢?
……
几日来,陈有余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逼着自己苦练刀技,以求突破层次壁垒。
他可不愿意到时候坐以待毙,在查出“自己”前,必须获得一定的自保能力。
可惜欲速则不达,苦练之后,仍然突破无望。
这一日,陈有余来到经学学院院长初心,所住的竹院外。
竹院清幽雅致,除了竹子外,院内种植了许多奇树异草。
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着。
直到伺候初心的丫鬟百合,让他进去,陈有余才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十两银票落入百合的腰包,陈有余就有一种肉痛之感。
希望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