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清琁也有些意外,道:“哟,你这奶娃儿还挺惜命的。”
“如果我死了,光棍杨没人照顾,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展现出了超人的才能。
我觉得有些可笑,低语了一句,“你么点大的孩子照顾光棍杨?他照顾你还差不多……”
“……”清琁低眸略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才缓缓的戴上了面具。
我心中明了,这话说的太想当然了。
眼前这个孩子并不是普通的孩子,他一出生就带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力量。
清琁问他:“你凭什么让我救你,救你又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受伤,是因为你女人。”他淡淡道。
因为我?
这……
这怎么可能?
在给他上课之间,我只见过杨怜一面。
他身上的伤……
不应该和我有关系啊!
清琁观察了几眼杨怜,道:“那天晚上你在。”
“我当然在,你女人被河下阵眼里的女鬼诱惑下去了。看咱她是我采生人的份上,我才跳下去救她的,只是没想到……”杨怜说了一半,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神闪烁不定。
清琁好像明白了杨怜受伤的原因,缓缓道:“只是没想到那结界硬的像乌龟壳子一样。”
“我也没想到,那结界那么难搞。”杨怜道。
清琁狠狠的揉了揉杨怜的头发,似是责怪又似不是,“那么硬的结界,撞一次就好了,干嘛撞那么多次。”
“你管我。”杨怜不耐烦的把清琁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拍掉,似乎很不喜欢被一个人这么亲近的接触。
清琁双手抱胸,傲娇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治伤。”
“我以为我能撞开的。”杨怜蹙紧了眉头,脸上是一副挂不住的表情。
我张了张嘴,心中有一种温暖,而又愧疚的感觉,“你是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多次碰撞,你身上的伤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不要随便煽情,我……我实际上还是很讨厌你的,讨厌你的蠢。”杨怜一口一个的说我蠢,把我都给说囧了。
我双手叉腰,“既然我蠢,你干嘛救我。”
“我妈……我妈生我的时候,交代过我,要保护你。”杨怜犹豫了一下,竟然把靳灵临走的遗言说出来了。
靳灵自投胎以后,就成了我生命中的过客。
可能此生此世都不会再和她有交集了,可是此刻我竟有一种她永远都在我们身边的感觉。
杨怜是她的血脉,是她一切的延续。
我对杨怜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快跟我们回去,我们帮你疗伤。”
“现在不行。”那孩子明明很想活,眼下居然拒绝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啊?”
“光棍杨还没吃饭,我要是不回去做饭,他要饿肚子了。”杨怜身上伤的特别重,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却没事人一样的提起自己的书包,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
我追了出去,“可是……你的伤……”
“不是说我还有十天好活吗?等我有空了,自会去找你们。”他朝后面摆了摆手,表现出了无比的豁达。
我一阵气馁,在长条板凳上坐下,“他这个孩子心地和靳灵一样善良,性子却一样倔,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你没觉得他有些奇怪吗?他那天晚上已经回去了,却又跑到河边来,难道不是也是知道一些河里的秘密。”清琁把玩了一会儿人皮鼓,直接把人皮鼓的鼓面揭下来。
折成了四方形,塞进口袋里。
那面鼓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他便塞进了自己脚底。
我有些失神的盯着他的动作看,“对哦,刚才有提过河底的阵法,说的就是棺群组成的阵法吧。可是……那个阵法在我下河之前,不是被河泥给掩盖了吗?”
“所以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连这么个小屁孩都发现了蛛丝马迹了。”清琁抬脚就把脚底下的鼓的架子踩碎,一时间那面鼓上所缠绕的阴诡之气全部都散去了。
他拉着我的手,单手抱了桌子上那堆教材带我离开。
刚走到了楼下,就见光棍杨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木棍在揍杨怜,嘴里一边骂着粗话,“我日你马匹的,别个家的娃儿三点多就放学了,你怎么这么晚才从学校里出来。你告诉我,你又想干啥子去了?”
“没干啥子。”杨怜被连打了几下,连哼都没哼一声。光棍杨变本加厉的揍他,还拧他的耳朵,“是不是又要偷偷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练剑,我不是告诉你不许你练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