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如果年前不结婚的话,年后一个月都不宜娶亲,这样一耽误就一个多月,肯定是李丽莎的肚子等不及了。
“蓞萏,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们是爱人是亲人,是不可分割的,遇到什么事要记得跟我说,你忘了吗?”关昊重重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的,他是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上次说起田埴被处分的事时说的。她自知理亏,就不再说话。
关昊架着车,驶入了外环一个废弃的养殖场前停下,并没熄火,这样不至于车里的温度下降。
“你打算怎么办?”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黑幕下的田野,依然是口气沉沉地说道。
“还没想,大不了回江苏老家。”她赌气似地说道,她对他生冷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是的,她对关昊的态度很敏感,之所以不告诉他离婚的事,就是因为自己想不明白该不该跟他说,怎样说,但有一点她非常明确,就是不能让他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某种企图。
如果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根本没必要跟他说,如果不是朋友,更没必要说,如果他仅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领导,还是没必要说,如果是情人,就更不能说了,因为情人的定位明摆着的,如果自己跟他说了,难免他产生心理压力,很可能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们结婚吧。”他口气硬硬地说道。
她惊讶的急忙申辩道:“天地良心,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嫁给你,如果但凡我稍微往这方面想一想,都天打五雷轰,我绝没……唔——”
见她急了眼似的表白,姣好的面容也在一瞬间爆红,他的心痛了,不等她说完,长胳膊往回一圈,就把拉她强拉入怀,强行吻住她冰凉的唇,狠狠地、用力地吸着,直到她疼的嘘出声。
借着车内仪表盘上发出的弱光,他看到她的双唇被吮的肿胀起来,红艳欲滴,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笑了,显然很满意对她的惩罚,然后轻柔地再次向着那一点娇红吻下去,不再像刚才那么野蛮,而是充满了怜爱和温情。
他听到她娇羞地发出一声低吟,恍若天籁。
他不能继续了,他只有半小时的时间,连吃饭的时间都占用了。如果继续下去,他就管不住自己了,弄不好就会在车上要了她。
片刻的眩晕后,她坐起身子,脸羞的通红,刚才肯定是自己动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他还会继续的,因为征服是男人的天性,一旦目的达到就会失去兴趣,何况,他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果然,他重新打开大灯,掉转车头,向前开去。
“你不开会了吗?”她看出是朝他的住处方向驶去。
“我先把你送回去。”他并不正面回答她。
“可是我不住那边呀?”她急忙说道。
“你住哪儿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住哪儿。”他还在生气。
她明白他话的意思,心平气和地说:“我不能去你那儿住,我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做,你不能强迫我做想不明白的事,尽管你是至高无上的书记、首长,但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
尽管语气平和,但句句伤人。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他问,车速明显降了下来。
“我会告诉你的。”她说。
早就到了开会的时间了,他不能再跟她纠缠下去了,掉头,往回开。
到了单位附近的一个小胡同,夏霁菡下了车,她租的房就在这个小胡同里,她刚想告诉他自己就住在这里,哪知还没等话说出来,奥迪就像豹子一样快速地窜了出去。
望着急忙离去的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凭着对他的了解,如果不开会,他不会这么好说话的,肯定要送她去部队公寓的,看来他的时间的确紧迫。
当夏霁菡回到“家”时,小蜂窝煤炉的火已经灭了,屋里冷冷清清的。这几天,她最头疼的就是弄不好这个炉子,经常灭火。北房里住着一对老夫妻,经常是这对老夫妻给她烧好煤,帮她把火生着,要不她连热水都喝不上。
可眼下有些晚了,听着北房传出电视唱戏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把暖水袋灌好放进被窝,她准备睡觉。
睡觉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好的办法。
她穿着毛衣毛裤钻进被窝,然后关了电灯,但是她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她都没好好理理,就一件跟着一件的来了。
关昊说田埴明天结婚,上午他送钱时没说他明天结婚。也是,他怎么开的了口,他们的婚结在哪儿呢,是她住过的地方吗?关昊让她去他那儿住,她绝不能去。刚离了婚,就和他同住,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