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空调,空调底下一盆蓝盈盈的草,长得茂盛无比。即便如此,还是让人感觉口干舌燥。“其实啊,我都知道。”黄微微幽幽地说:“萌姐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说实话,尽管我舍不得,那时候我还真的想成全你们。” 
我被她这句话感动了。什么样的女人啊,明知薛冰跟我在一起,她会想办法将她调到梦寐以求的城市里来工作,她善于用手段获取爱情。但在陈萌的这件事上,她居然还愿意把我推给别人?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不是那么的重要。”我故意逗她说:“这个世界上,哪有女人愿意把男朋友拱手相送的道理?除非她本来就不爱他。” 
她被我的话一激,伸出俏生生的双腿就要踢我。
还没等她落到我身上,我已经一把抓住她白净净的脚踝,搂进怀里,顺势调转身体,压在她温润的身体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娇羞地挣扎,白净的脸上因为羞涩而透出一层隐隐的桃花红来。
“就不说!”她微微地喘着气,双手扭着我的胳膊,似乎想挣扎着坐起来。
我四肢贴着她的四肢,她挣扎半天,终究未能把我掀下去,只好放弃了挣扎,瞪着我说:“放开我!” 
“不放!”我邪恶地笑,故意伸出舌头去舔她的鼻尖和眼睛。
她使劲地想扭开,扭来扭去,除了隐隐的桃花红越发的娇艳,根本不能挣脱半分。
她终于忍不住格格地娇笑起来,柔声求饶说:“放开我,好吗?” 
我刚一松劲,她抽空一把掀下我来,翻身骑到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笑道:“欺侮我!你找死,陈风。” 
她稍稍用了一点劲,我故意双眼一翻,双手摊开,做死人状。她十分配合地翻着我的眼睑,用手在我的鼻子底下试探着呼吸,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胸口,装作哀哀伤伤地哭起来。
我憋着嗓子说:“小女子,何以哀伤?” 
她回道:“小女子丈夫不幸身亡,苍天啊,大地啊,你开开眼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笑闹了一阵,复又双双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萌姐的老公不能是乡镇干部,难道我黄微微的老公就应该是乡镇干部吗?”她突然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只好你不嫌弃,我无所谓。反正在哪里,都一样的干工作。”我言不由衷地说。
“不可以!”她支起身,看着我说:“郭伟可以做副县长,你也可以做。” 
“这是组织上的事。干部又不是我们家的,不是我们想给谁做就给谁做。”我激她,这招“激将法”对付黄微微,完全绰绰有余。在黄山部长的心目中,我还是一个外人,即便我做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婿,还是一个外人!只有黄微微,才是他心头上的肉。
“不一定!”她复又躺下来,再次把头放在我胸口,慢慢说道:“我们不做这个副县长,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位置了么?” 
我心里一动,郭伟在陈书记家登堂入室,让陈书记出面争取到了副县长的位置,作为陈萌闺蜜的黄微微,怎么能让自己的男朋友落得太远?她心里一定有主意,而且这个主意由来已久。
门被敲响,接着就是保姆的声音:“小微,陈局长让我给你们送点汤来。” 
我赶紧下床,整理一下衣服打开门。门外的保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两只镶着金边的碗,盛着热腾腾的莲子百合汤。
“陈局长休息去了。她嘱咐你们两个喝了汤,也早早休息。”保姆说完这句话,和善地笑笑,转身下楼。
我端着两碗汤楞在屋中央,陈局长的话是在暗示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
转脸去看黄微微,她显然听到了保姆的话,也是羞红着脸,不敢看我,半天做声不得。